陈文港回想二十岁之前,他其实只在晚宴酒会上跟霍念生零星打过照面。
听别人提起那是个花花公子,第印象是嘴巴很不饶人,仅
陈文港站起身,又坐下,忽然又站起来,在屋里转圈,他停在书桌旁边。
做梦就做梦吧,他握着手机重新把那个号码输遍,保存在通讯录里。
只要不醒来,梦也是现实。
似乎到这会儿,他才敢小心觑眼那个呼之欲出想法。
切切实实,在这个时候,霍念生也该还活着。
他以前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霍念生单单是为自己。但到后来,心里又不那确定。
或许多少也有点是为他。
反应过来时候,陈文港习惯性在手机上按那个熟稔于心号码。
他输完却没有拨,只是看看,然后又个数字个数字删除。
霍念生死后,陈文港直还在为这个号码缴费。霍念生原本手机在轮船失事时就不见踪影,陈文港托关系补办张他卡,把新卡插在个备份机里。
所谓。
卢晨龙让他找小人,他当然知道是谁,心里却点儿都提不起劲。
意兴阑珊,觉得无所谓。
被贴几张分桃断袖海报,被人指着鼻子骂顿,都无所谓,多大点事。
而且这些跟何宛心真正作为比起来都是小儿科。何宛心不是什霸王花,她是条斑斓蛇。她真正作为才令人胆寒,否则个在监狱里服刑犯人,是怎弄到硫酸?
就在这个天空下,在地面上某处,不知正在做什,但他还活着,有呼吸,有体温。
从刚刚到现在,陈文港始终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他脑子里杂七杂八不断冒出很多人和事,唯独不能贸然去想这个,否则光个念头就能压得他心脏再次不堪负荷。
他时想马上验证这个事实,时又止住,现在这个号码还不能拨。
对当下霍念生而言,陈文港又算得什?
见过,不熟。也不过是大众面孔中某个。
他偶尔夜深人静时候用它给自己打电话。
屏幕上来电显示跳出“霍念生”这三个字,仿佛那头真还有人等他接起。
至于现在,陈文港忽然觉得害怕。
他疑心这只是场更逼真、更有欺骗性梦境。
承认吧,怎可能有这种好事——按下去,就能听那边霍念生本人接起来,问哪位?
前世陈文港需要她给自己个解释,他也想过不能这算,但后来霍念生先替他做。
不是不想亲自动手,具体有些原因,最主要是那个时候他精神不太好。
受伤出狱后,陈文港罹患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伴随严重惊恐障碍,发作起来就是刚才那个样子。霍念生不想刺激他,陈文港自己也逃避现实,光为治这些毛病就消磨好几年。
后来等他慢慢走出来,金城也没有姓何名宛心这个人。
陈文港知道霍念生跟何家那对兄妹本身就有龃龉,有利益冲突地方就会有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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