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出此言。”司陵卫权在摇曳烛光中,竟然不敢看司陵浮郁眼睛。
“父亲,不想要天帝诏令。浮郁此生心愿不是位列仙班,望父亲成全。”
140.
“你疯,你疯!”司陵卫权猛地从蒲团上站起来,他瞪着眼睛在祠堂里走两圈,方才觉得自己举止不端,连忙又跪下来,对着祖宗牌位虔诚地拜三拜。然后才转身看司陵浮郁,低声:“这等话以后定莫再说!就算这个诏令你不要,司陵家也得要,为司陵……”
“为司陵家,是?”司陵浮郁轻笑声。
下眼神。
“浮郁仙尊,边是你家族荣耀,边是这十恶不赦恶鬼,你想信哪个?”
139.
“三日之后天帝诏令下来,浮郁,到时候司陵家万古长青,永垂不朽啊!”
祠堂内烛火摇曳,被烛火映在墙上剪影忽高忽低,远远看去鬼影幢幢般可怖。司陵跪坐蒲团,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上面是他司陵家列祖列宗,母亲排位摆在很旁边角落,母亲只是最普通凡人,又是自缢而死,说出去是会给司陵家丢人。
真是疯,司陵卫权不知道他为什变成这样。以前,他断不会问这多没有用问题,更不会说这狂悖狂妄话!司陵卫权努力稳稳呼吸:“做什不是为司陵家?你是儿子,司陵家以后就是你,是在为你筹谋!”
“母亲死也是为筹谋,与寇天联合也是为筹谋,杀祁烈、瞒天界,这些都是为筹谋吗?”
“什、什!?”司陵卫权似乎是受到什惊吓,缓半晌才猛地吸口气,他瞪着眼睛看眼司陵浮郁,又看堂上这百余个祖先牌位,他伸出根手指颤抖地指着司陵浮郁,“逆子,逆子……逆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话!这是、这是祖宗祠堂,你真是,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司陵浮郁跪得是端端正正,他寡淡冷漠态度、
司陵卫权似乎也知道司陵在想什,司陵母亲牌位说到底是有些苛待,不管怎说也是死者为大。司陵卫权把手里三炷香插到香炉:“父亲做主,等到诏令下来,你位列仙班,到时候也有正当由头,你叔叔伯伯们也不会挑理,便给你母亲重修牌位,移到第排来,你看如何?”
司陵仍然低着头,白日在桃源境祁烈说话反复在他脑子里重复。司陵抬头看见母亲才去世不足三月牌位,竟然已经落层薄薄灰,他淡然开口:“父亲也会梦到母亲吗?”
“什……”司陵卫权皱起眉来。
司陵看向他眼睛:“父亲可会梦到母亲?”
司陵浮郁从来不会问这样问题,他是司陵家、是司陵卫权最骄傲武器,从不过问,从不追究。他司陵卫权费多大心力啊,他难道不会心疼自己儿子吗?他也是承受失去儿子痛苦才培养出来个司陵浮郁,是他母亲不懂得!不懂得身为司陵家家主自己必须得舍小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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