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真太冷。
这个愣头青……真太暖和。
这样简简单单抱着,迟枫只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满足,他抬头望着天空,说:“有办法既不让你喻家名声扫地,也不让北国大乱。而且可以光明正大把你从皇宫接走。”
万事难两全,喻予泽根本想不起来有什办法可以面面俱到。
但对方语气十拿九稳,十分坚定。
迟枫怎会忍心看他在寒风中受冻,不管不顾把人拥进怀里,拉着自己外袍严严实实裹着。
这次背后没有水池。
可喻予泽却没有把他推开。
迟枫抱着怀里冰块样人,语气中尽是揉碎心疼:“他到底把你放在这深宫里熬多少个寒夜啊。”
“他”是谁,不言而喻。
“这不是个人意愿所能……”
“你愿不愿意,告诉。”
迟枫打断他话,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抬起他下巴直视着他眼睛,重复询问。
“你愿意吗?”
两个人视线在寒风中缠绕,喻予泽其实真觉得很冷,可当迟枫走近之后,周围空气很明显产生变化。
个皇后之后,他连北国雪山都很久没有见过。
在这座繁华巍峨牢笼里,他已经被锁六年。
而现在冒出来这个只有面之缘太子殿下,明晃晃站在他面前说喜欢他,想带他走。
莽撞像个愣头青。
但他勾勒出蓝图,却那让人心动。
不知道为什,喻予泽竟然相信。
“那需要做什……?”他问。
迟枫从嗓子里发出声轻笑,呼吸喷洒在喻予泽耳廓,惹得
即使没有任何爱慕之情,但对于自己国家君主,喻予泽骨血里流淌着本能忠诚和维护。
他破罐子破摔把脸埋在迟枫胸口,浑身毛孔都在拼命汲取他体温,闷闷说道:“他经常来,是拒绝他,赶他走。”
“你也拒绝,不让冒犯你。”迟枫轻揉他头发,语气中带着笑意,“但不还是冒犯?”
“……”
喻予泽没有再说话。
也可能是他心产生变化。迟枫本来不想过多接触冒犯到喻予泽,可当他手指触碰到对方下巴时候,发现他皮肤凉吓人。
不自觉,迟枫就抬起手把自己掌心贴在他侧脸。
原来这双眼中寒霜是假。
刚才那句“不冷,习惯”也是假。
父皇说没错,美人话句都不能相信。
对方既然能溜进皇宫,悄无声息带他离开应该也不会太困难。
可是……
喻予泽垂眸,缓缓摇摇头:“不能走。这桩婚事是先帝定下,不但是皇后,还姓喻,如果走,北国会乱,喻家几代忠魂留下名声会因为毁掉。”
听到对方已经开始自称“”而不是“本宫”,迟枫眼睛就倏然亮。
他神色激动,想接近面前人却怕又被他认为是轻薄和冒犯,只敢小心翼翼挪过去小步,说:“你只管告诉,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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