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晚,老圣后匆匆赶来,含泪道:“艾登!孩子,他们说你兄长叛国,这到底……”
艾登猛地站起来,咣当声带翻椅子!
“谁放狗屁!”他甚至丢皇族礼仪,气得发抖,“兄长为护城连命都不要——”
老圣后急切地打断:“可刚刚听
“谁叫圣君平日里装得那高尚?现在被拆穿,多吃点苦头,也算自作自受。”
“哎呀,行啦,还是快去通报给艾登亲王吧,这样跪下去要出人命呀。……”
天不作巧,卫兵通报没能及时送到亲王那里。
艾登太累。魔族攻城时候,他披挂铠甲,亲自作战。魔族出城之后,他又惩治先知长老等众神职,将兰缪尔收集证据逐拿出来示众。
好不容易局势稍微稳定下来之后,他就再也熬不动,回到皇宫睡个天昏地暗。
“有没有?”“怎会没有!”“如果没有,他凭什能从魔王手底下平安回来?”
兰缪尔仍穿着出战时那身银雪般华贵长袍,上面却已遍布血迹和污渍。
深金长发凌乱地遮住柔美面容,他眉眼低垂,正在逐字逐句地念诵忏罪文。
有人走上前,居高临下地问圣君:“你自己说,背叛国家和子民,你有没有?”
兰缪尔沉默息,嗓音嘶哑:“没有。”
怎胁迫父君立嗣?”
“听说断盘角魔族都很弱,可他连断角魔王都打不过!”
“那是当然,骗子没骗术,就本相毕露啦!”
更多荒唐罪名个个被安在兰缪尔头上,其中甚至还有逻辑彼此矛盾。圣君愣阵子之后,大概已经看清自己处境,便垂下眼,决定沉默地听着宣判。
也有些城民开始觉得不是滋味,但温和者总是难以拽住激进者,只能默默离开。
艾登睡整整两天,醒来之后只觉得饥肠辘辘,侍女连忙奉上餐食。
亲王边嚼着面包,边揉着自己酸痛大腿。
确认魔族没有去而复返之后,他松口气,不禁又想起杳无音讯兄长。
不知为何,交战那几天,魔族虽然宣传自己王俘虏圣君,但它们既没有将圣君头颅挂在旗子上耀武扬威,也没有将圣君人压到阵前示众。
艾登便不禁怀着丝希望,或许兄长是成功逃脱呢?
那人又问:“你还有什想对这座王城说话?”
兰缪尔疲倦地闭上眼:“……对不起。”
于是那人转过身,宛如个得胜英雄,兴奋地振臂大喊:“听吧,他承认!”
远处,另些人满脸惶惶。
有个老人愁眉苦脸,连连摇头:“要说,陛下是犯错,但那些人也实在……”
谩骂不停升级,突然有道喊声格外嘹亮:
“兰缪尔·布雷特已经叛国!他勾结魔族,他是人*!”
圣君跪在神殿前。
布雷特神殿已经被大火烧成断壁残垣。
人们勒令兰缪尔跪在这里忏悔,并就“圣君有没有叛国”这事展开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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