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反复念叨什“神母看穿切”、“这是对信仰不洁者惩罚”,以及“只需再次祈祷,让另位虔诚善者承接庇护”……
但忽然,
自从登基之后,兰缪尔就不再启用神殿长老们安排护卫。
至于吉尔伯特,艾登记得兄长曾经说过,他就魔族问题试探过骑士几次,每每不欢而散,后来两人关系便冷。他没想到此时会再见到他。
先知厉喝:“吉尔伯特!为何支支吾吾,难道你不是诚实信徒?”
“……神、神子他……”
在先知那逼迫目光下,吉尔伯特无措地低下头。
“除非,”老人喊道,“那本应接受庇护之人,信仰早已不洁!!”
这声如晴天霹雳,四周哗然大惊!
“不可能,不可能!”在城头最先拦住先知长老妇人喊起来,她气得红眼,“们都知道,圣君陛下是这个世上最虔诚善者!”
另个戴着褐色布巾青年也不敢置信地大叫:“是啊,先知长老,您在说什?圣君陛下可是被神殿抚养长大神子啊!”
“没错,没错!如果连陛下信仰也算不洁,们信仰又算什,淤泥和灰尘吗!?”
扶老携幼,千万双鞋子走动在大路上扬起尘沙。
但没有说话声音,每个人人眼底都写满黯淡与迷茫。
为什?正如七年前那个因得不到神回应而崩溃金发少年那样,这些城民们都在惘然苦思,为什,为什,为什?
为何神子打不败魔王,为何神母不庇护神子?
他们命运又将如何,魔族什时候开始攻城?
这位素来以诚实为傲骑士,终于还是说:“神子……确七年前去过深渊。”
“回来之后,他便有段时间神志不清,甚至说过偏袒魔族邪言。但是……但是他已接受过净化……”
死寂在民众间蔓延开来。
每个听见这句话人,都变得面如死灰。
先知长老便像是得救般,大声说:“可怜神子,定是由于恶魔从结界中爬出来影响,昔日阴影再次作祟于其身上!”
眼看城民们炸开锅,先知长老又喊道:“七年前,神子曾被恶魔蛊惑!”
说着,先知长老猛地从人群中拽出个人——那是个神殿骑士打扮男人,眼神躲闪,脸颊肌肉正痛苦地抽动,似乎陷在挣扎之中。
“吉尔伯特,你是向神母起过誓最诚实骑士!告诉所有人,七年前,神子身上发生什?”
“先知!……”
吉尔伯特苦涩地嗫嚅着,无数城民都惊讶地望着他。坐在马上艾登亲王,此时也转身远远地望着他……
旦王城失守,所有人都会惨死在恶魔手中吗?
“——神母不可能不降下庇护!!”
突然,先知高亢声音在人流中响起。
夜色中,老人脸庞扭曲起来,每条皱纹都在用力地紧绷,涨得发红。
他肯定是认为自己找到挽救之法,那双浑浊眼睛,迸发出秃鹫般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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