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1章 花(3 / 5)

“……”

先知长老缓缓眯起双眼。

老人面容上笼

“您说魔族是天生邪恶种族,魔息是恶能量。”

“正是这样。”

“那为什可以驱使魔息,为什可以变成魔族!?”

“自然是由于神恩缘故。”

兰缪尔愕然语塞。他怎也没有想到,先知长老竟然能以如此泰然姿态,重复个堪比哄骗幼童谎言!

先知长老叹口气。他对脸茫然圣女们说:“你们先退下吧。”

小姑娘们分别对神子和先知行礼,像行白色小鱼那样乖巧地走出去。不该问不多问,这是神殿规矩。

很快,圣浴池里只剩下年少神子和年老先知长老。

后者又长长地叹口气,神色竟很无奈,像是在看个任性耍赖孩子:“神子啊,可怜兰缪尔,您这是怎呢?”

“您明明知道,您是无法独自打开伽索结界;您也知道,深渊瘴气对人类来说是慢性毒药……”

长老慢慢弯腰,几乎贴在他脸侧,询问道:“这次,您将那可恨恶魔亲手杀死吗?”

兰缪尔摇摇头:“没有。”

“那,那枚蜜金……”

“也没有。”

先知长老沉默片刻,又笑着说:“没关系。”

大人,您要到哪里去?”

“神子大人,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

兰缪尔往前走,他脸色苍白,失神地喃喃:“要回去。”

“回去?回哪里?”

圣女们面面相觑。

不,倘若是七天前神子,确实只会将切不合理归结为神母降下奇迹吧。他从小便是在这样教诲下长大。

“不。”兰缪尔眼底渗着冷光,“不是这样。”

“您骗,神殿教诲骗!”

“天生邪恶种族?那只不过是群被迫在地狱里挣扎,与人类同样怀有七情六欲可怜生灵!”

“魔王诞生?那只不过是个和差不多大魔族孩子,某日觉醒他天生血统,连这也是罪孽吗?”

“那些恶魔究竟给您施加诅咒,令们圣洁而虔诚神子如此魂不守舍?”

“……”

兰缪尔静默着,牙关越咬越紧。

当先知长老再次试图抚摸他发顶时,神子终于抬起头,轻声问:“您骗吗?”

长老惊讶道:“神子何出此言呢?”

神子能平安归来,比什都重要。”

他说着伸出手,似乎想要像曾经那样摸摸兰缪尔金发。

但兰缪尔往前走步,先知就摸个空。

先知转头:“神子,您去哪里?”

兰缪尔:“要回深渊。”

就在这时,圣浴池殿门从外面打开

先知长老身穿宽大太阳图腾袍,手持权杖,缓步走来,正好挡在兰缪尔身前。

金发神子安静地与之对视。

老者依旧笑容慈祥,白色眉毛弯弯:“神子大人,您醒。”

但兰缪尔忽然发现,先知长老那素来和煦眼神中,多丝审视,多层冰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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