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梁贺谦又反问遍,扬下眉,“是啊,那时候确实不喜欢你。”
“当时想,怎会有你这样男生,不喜欢运动,又讨厌晒太阳,像是有洁癖样身上永远干干净净,瘦得好像风吹就能倒,学习好,弹钢琴又讨女生欢迎,看起来冷冷淡淡其实单纯得不得,笑起来眼睛弯弯……”说到后面梁贺谦自己也愣下,舌尖抵下后槽牙,不耐烦地然后看看夜景,心里头堵得难受,好半天憋出句话,“当然不喜欢你,你他妈凭什让喜欢你啊!”
程叶熏被风吹下,才回神,“……对不起。”
“你也不用道歉,罪有应得。”梁贺谦当时还不明白他对程叶熏是怎回事儿,觉得看不顺眼还老想看,后来他走之后才知道自己被掰弯,结果还忘不。
这腔心甘情愿暗恋,本来已经积灰埋土,结果人又突然出现,自己又不争气地还想着人家,梁贺谦头次要被自己气死。
两人站在护栏处,往下望是被夜色笼罩城市光景,霓虹灯闪烁,汽笛声像是从远处传来,声声隐隐响着。
“抽吗?”梁贺谦递支烟给程叶熏。
程叶熏摇摇头。
“就知道。”梁贺谦淡淡笑下,他低头点烟,打火机火苗发出光亮映照在他侧脸上,明火攒动两下,烟被点燃,火苗熄灭。
“你点没变。”他说。
这样来,没人再让程叶熏喝酒。
反倒是敬上梁贺谦,他来者不拒,通通喝个遍,再回敬回去。
程叶熏本来想谢谢他,结果跟人喝上酒就没怎回过座位。
程叶熏又和身边同学说会儿话,目光转看到梁贺谦看起来不太舒服地出去,有些醉意,步伐不稳。
梁贺谦洗把脸,才感觉清醒好多,从水池里抬起头,看镜子,旁边多个人,程叶熏。
“说出来好受多。”梁
又是这句话,今天晚上程叶熏已经听很多遍。他想自己有这明显吗?
“声不吭地休学,声不吭地回国,又声不吭地结婚。”梁贺谦点烟却没怎抽,夹在两指间,看它燃烧,说完转头看向程叶熏,自嘲地笑笑,“你总是让搞不懂。”
程叶熏觉得梁贺谦和高中不样,那时候眉眼间清澈,是大家都喜欢受欢迎班长,现在变得成熟,眼眸里隐没很多东西,复杂,看不真切。
他不知道该说什,梁贺谦话有点没头没尾,什搞不懂,程叶熏自己也不知道。
“以为你那时候不喜欢。”
“站这儿不出声干什?”他问,“吓唬?”
“看你有点不舒服。”程叶熏走近点,“还好吗?”
“喝急,没啥事。”他摆摆手,躲开些,目光也不看程叶熏。
程叶熏说明来意,“想跟你说声谢谢来着。”
“用不着。”梁贺谦没当回事,自己走两步,不知又想到什,回头看眼身后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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