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当然。你可以把天空当成大块生日蛋糕,这颗流星就是蛋糕上蜡烛,是天上风替你把它吹灭。所以说这是个跨越宇宙愿望,定特别灵。”
奚微表情很认真,杜淮霖也跟着认真起来。大概是无欲则刚,往常他没给自己许过什愿。可是在时钟悄然跃过十二点,他四十二岁生日来临时刻,
“是是,知母莫若子,你最会哄她开心。”奚微也笑,“老狐狸。”
“……是老狐狸,你就是小狐狸。”杜淮霖捏捏他鼻子。
奚微蓦地仰头看天空:“流星!”
等杜淮霖目光追过去时,流星已然转瞬即逝。
“看来这是颗只属于你流星。”杜淮霖遗憾地说。
不,再待会儿。”奚微脸埋在他领口,“想起高中有次你去学校接,也是这围着。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突然冒出个想法:如果有爸爸,多
希望是像你这样人——个当觉得冷时候,能随时给温暖父亲。”
“那现在算是得偿所愿吗?”杜淮霖心里酸。
“嗯,得到,还是双倍。”奚微汲取着自他颈部动脉搏发热度,问他,“假如开始你就知道有这个孩子,爸爸,你会把认回家吗?”
“当然会。”杜淮霖毫不迟疑。
“真?”奚微凝视天空,“这说话,也许真是这回事也说不定呢!北半球深夜,即使有人醒着,就算他们也在看天吧——在这颗流星划过去瞬间也不见得就能恰好看到。也许真是这个地球上唯见过它人。”
“所以说,只属于你。”
“用唯心主义哲学观点来看,如果没有这个观察者,这颗流星根本就不存在。那作为它曾经存在过唯见证人,不能浪费这个千载难逢机会——得跟它许个愿。”
“头次见人把对着流星许愿这件事讲得这超凡脱俗。”杜淮霖惊叹。
“你都这夸,那就把这个机会勉为其难地让给你吧。”奚微说。
“可并不是你主动想要,只是个意外。母亲身份也……如果按你们阶级观念,恐怕没那好接受吧?”
“宝贝你听好:你母亲是谁,什身份,这和你没关系。你是儿子,是血脉,不管你是怎来,既然已经来,就得负责任。”杜淮霖说,“你不比别人差在哪里。像奶奶说,大雪素还是小雪素,也许出身不同,但都是花中君子,没有贵贱之分。”
奚微似乎哽下,过好会儿才笑着说:“说起这个才想起来,爸你也是老*巨猾,以前怎没发现。”
他们买花儿时候,明明就有大雪素卖,杜淮霖偏偏买盆小雪素,还给奚微出个指鹿为马主意。
“好歹也是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人,没点儿心机手段,怎混到今天,早就破产。”杜淮霖笑,“把慧眼如炬这顶高帽子给她戴舒坦,她心情好,哪儿还好意思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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