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晃
晃手里
笔，垂下眼。他们几天前才见过——他约杜淮霖教他打网球。
从握拍姿势，发力角度，杜淮霖耐心地给他讲解，他却总是不得要领。杜淮霖只能从他身后，握住他手腕演示。奚微后背贴着杜淮霖火热胸膛，他能听见两人混杂在
起，杂乱无章心跳。
会议开始，奚微收回心神。
杜淮霖简单地说两句，首先由财务总监开始做季报。杜淮霖略微歪着头，凝神听着。
“……合并利润表，本期营业收入两亿两千三百二十四点三六万，比去年同期增长12.27%，营业成本千零七十五点七九万，销售费用三千五百二十七点三万，管理费用两千八百六十点五三万，财务费用负二百六十……”
微垂下头，重重喘息着。他快撑不住。他不能只靠着对杜淮霖遐思绮念纾解饥渴，他要他实实在在地占有，深入，全身心地填满。
奚微抹把脸上水——忍不多久，他必须加快速度。
半个月后，奚微顺利度过实习期，正式成为诺森生物公司研发部员工。正好关同舟原来助理辞职，奚微各方面都合他心意，他使唤得挺顺手，开始把原来助理活儿分给奚微去做。奚微跟他也渐渐熟稔许多，毕竟是校友，草木都有共同话题，两人从A大食堂谈到他履历，奚微忍不住问：“关经理在默克做那
久，为什会跳槽到诺森生物？”
作为全球有名药企巨头，关同舟能在默克做到技术总监位置，个人能力可想而知，来诺森肯定不仅仅是杜淮霖说，因为薪酬缘故。
关同舟当时并没有回答他。没过几天，他却突然叫奚微跟着他起去开会。
“等下。”杜淮霖打断他，“今年上半年营业总收入有四亿五千四百九十二万，管理费用却只有两千六百三十二万。个季度管理费比半年还多，怎回事？”
“哦，这季主要多在生产支出和研发上。”财务总监谨慎地回答，“第，八月份中试车间进行生产线改造，又采购批新型仪器设备。第二就是在‘诺肽德’改造和新增适应症项目上加大投入。”
“主营业务营业收入是多少？”杜淮霖问。
财务总
“这是会议资料。”关同舟扔给他叠文件，“大概看看，开会时候帮
做记录。”
奚微跟着关同舟起进大会议室。这次会议是全司第三季度例会，几乎公司所有中高层人员都要出席。再加上副手助理文秘，黑压压屋子人。
杜淮霖大步流星，在几个副总簇拥下，准时走进会议室。他进来，强大气场就像止住涟漪波动寒流。众人都停止闲谈，偌大会议室顿时鸦雀无闻。
杜淮霖入座，不经意地环顾四周，突然顿——奚微坐在关同舟下首，手里握着笔，同在座每个人样，静静地望着他。
杜淮霖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片刻，若无其事地移开，继续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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