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想怎觉着,你其实是故意报复吧?保守秘密压力也很大呀好吗,幸亏没生在古代,不然非得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不可。”余敬夸张地叹道。
杜淮霖嘴角微扯:“你觉得这就算报复?电话给。”
余敬不明所以,杜淮霖接电话,边按边说:“你刚回来点个卯就跑,二姨没来得及跟你说,特意给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遇着你时候,给你带句话。”他把电话还给余敬,“这是女方号码。24号晚八点,格薇西餐厅,你要是敢放对方鸽子,她就打断你腿。”
“……靠,算你狠!你就跟她说你也找不着不就得?”
“没找你啊,是你找。”杜淮霖无辜地耸肩,“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你也老大不小,天不结婚,她天安不下心。”
样,移情别恋啊贪图新鲜啊突然就不感兴趣之类,什理由都行。”
余敬推心置腹:“别拖,越早解决越好,趁着还没陷入太深,及时止损。你们要再继续下去,奚微是什都不知道无忧无虑,可你怎办?你能承受多久?乱伦压力太大太沉重,渣男变心才是正常画风,长痛不如短痛,人这辈子谁还没失过几次恋哪。他还年轻,伤心也是时,早晚会平复,你也不必继续承担这样心理折磨。”
“知道你舍不得,可这辈子反正注定认不回这个儿子,就别再为难自己,放手吧。”
杜淮霖手指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凝神思索片刻。然后他笑着摇摇头,“知道你是为好。”
他话没说尽,余敬却感受到他意孤行决心,急道:“你这是当局者迷,牛角尖越钻越深。你换个角度看,你俩年纪,阅历相差都那悬殊,就算抛开父子这层关系,也不见得就肯定能走到最后是吧?平常两口子之间还闹矛盾吵架闹分手呢!”
余敬无奈地接过电话,小声嘀咕:“整天相亲逼婚,还不如学你搞基,烦死……”
“你真没有喜欢人?”杜淮霖问。
“看看你眼下这处境,该庆幸没有啊。”余敬朝他摆摆手:“先走啦!有空起喝酒。啊,也别喝酒,哪天把奚微带出来,起吃个饭吧。”
杜淮霖没回应,只是站起来走到窗前,远眺朗朗晴空。
周馥雅也曾说过类似话。他不否认,也许有这个可能,未来事儿谁知道呢?可他没法推开奚微。不管他们还能走多远,至少现在,他不能辜负奚微感情。
奚微是他身上血肉凝成,掐得正是他心尖儿上那块,挂在蔷薇丛生荆棘之中,隐秘而禁忌,又与他融合,成为他无法割舍部分。
余敬也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也不好再说些什。你放心,会守口如瓶。以后再有什心事,也尽管找,愿意帮你分担。”
“……谢谢。”余敬性情跳脱不走寻常路,杜淮霖总能从他那得到些另辟蹊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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