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才艺,唯独这笔字写得还不
这些年生养之恩,他已经用他尊严,身体,甚至差点儿用命,给还清。
杜淮霖说,待会儿把你自己东西收拾下,明天该上学上学,什都不用你管。放学去接你。
其实他今晚就想把奚微接走,可毕竟还有很多事得安排,奚微也需要点儿准备时间。
奚微答应。他送走杜淮霖,临走时杜淮霖看着他眼睛,又给他个拥抱。
这个拥抱却不似方才那个令奚微沉迷,而是有如当头棒喝,瞬间警醒。
身处逆境却从未自,bao自弃,咬牙扛起远超稚龄重任,这样奚微,让他倍觉心疼怜惜。
奚微听到“喜欢”二字,抿下嘴唇,说:“是该接受。你之前说过句话,直记着,你说人要学会适时妥协与低头。”
“你说得对。要改变命运,就不得不先向命运屈服。”
杜淮霖说:“你做得已经够好。别想那沉重,心安理得点儿,你值得。”
“谢谢杜总厚爱。”奚微垂下头。
杜淮霖哑然,但是他想半天,也没有更恰如其分形容。
“如果你要这理解话……是。”杜淮霖说。
尽管有心理准备,当“包养”这两个字从奚微嘴里说出来时候,他还是难以适应。
个父亲要包养他儿子,多讽刺。可基于他们之前关系,这是能让奚微和他在起生活,又不会,bao露身份唯途径。
至少熬过这半年。奚微那拼命努力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他不能在这时候让他再受任何打击,再出任何差池。
他靠在门上,情绪低落。
你在想什呢奚微?因为他帮过你救过你,你就觉得自己有什特别吗?到头来还不是交易,杜淮霖说“喜欢”,和喜欢个小猫小狗也没什区别吧。
那些自不量力痴心妄想,只剩下痴;那些不切实际蠢蠢欲动,只剩下蠢。
他回到卧室,从书桌抽屉里翻出张硬塑封纸,写是李白《行路难》,他最喜欢首诗。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句话直是他座右铭,他坚持前行动力。
“之前不是叫杜叔吗?怎又叫回来,嗯?”杜淮霖双手放在奚微肩膀,弯下腰要去看他脸。
奚微不好意思地躲开,小声喊句:“杜叔。”
“你妈妈那边,去安排。”杜淮霖说。
奚微没说话。他太解奚莉莉。有这种机会,哪怕把他拆论斤卖,她拿钱照样有本事装看不见。
奚莉莉不会在乎他做什,他也顾不奚莉莉怎想。
半年之后,等奚微顺利考上大学,找个最恰当时机再告诉他吧。
“觉得,你应该接受。”杜淮霖说。
莫不如说,他盼着奚微接受。
奚微歪着头想会儿,扯出丝笑意:“杜总您看上哪点?难道真因为是处男?”
“……不是,别瞎想。”杜淮霖摸摸他头:“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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