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突然就放松点,他轻轻地呼口气,听见瞿既明说:“但觉得你很辛苦。”
他有些讶异地抬头,对上那双很温柔,带着怜惜雾蓝眼睛。
瞿既明问:“累吗?”
祝念慈先摇摇头,又有些匆促地点头,露出个很浅笑容。
“点点吧。”
“是来找吗?”
祝念慈被他笑得心跳加速,点点头轻声细语地说:“老师让来叫你进去。”
瞿既明收回光屏,站起身朝他走来,同样放轻声音,问道:“等结束之后,想跟出去吃饭吗?”
“嗯……不太行,”祝念慈有些为难,“等下还有事情要做。”
“什事?”
个月应该就能下结论。”
“持续观察是必要,”闻越说,“建议是除发情期,不要再进行过多标记行为。”
祝念慈脸上热,小声说:“正经Alpha也不会……随便咬人吧。”
闻越没忍住发出声讽刺笑,祝念慈不明所以地转头,听见他说:“别把Alpha想得太好,如果你不能学会对这个群体保持警惕心,那建议是马上给自己约个腺体摘除手术。”
后面那句听就是气话,祝念慈缩缩脖子,闷闷地噢声。
他还想再说些什,身后突然传来咔哒声响,接着闻越声音就冷冷地飘过来:“聊得开心吗?”
祝念慈顿时如受惊猫儿般绷紧后背,飞快转身摇头:“没有。”
闻越没好气地白他:“那还不进来?”
瞿既明看着他从最开始乖乖巧巧样子迅速变得蔫耷耷,不疾不徐地开口:“行,别朝他撒火。”
“说自己学生,和你有什关系,”闻越凉飕飕地暼他,“还有,说多
瞿既明问得认真,祝念慈犹豫片刻,实话实说:“去小吃街做兼职。”
其实他并不觉得这是件羞于启齿事,可在瞿既明注视下却十分难为情——大概是差距太大,让人自惭形秽。
这让祝念慈想起某本书上曾说过,爱会令勇者变懦夫,智者成愚人,会让人自卑,只敢看情人鞋尖。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垂下眼,小声说:“要到周末才不忙。”
可瞿既明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反而说:“听闻越提起过,他说你很上进努力,不过不知道你是今天要去兼职。”
接着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要真敢去预约这手术,您肯定会马上把逐出师门。”
摘除腺体并不是单纯地让AO失去感应信息素,接受信息素影响,这项手术对人体产生伤害是不可逆,甚至会使接受手术者寿命大幅度降低。
没人会闲着没事去做这种手术。
闻越放下手里纸张,凉凉道:“这不是还能分得清好赖,行,别在这磨蹭时间,出去把他叫进来。”
祝念慈乖乖地应声,顺手替他关上门,瞿既明坐在略显刺眼灯光下,面前光屏映亮他过于英俊面容,在听到开门声时第时间抬起头,对祝念慈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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