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院长通过视频帮你隔空办理手续,”护士语气很和善,“学弟不用担心。”
显然又是个从联盟科技大学出来,祝念慈对她弯眼笑,说:“辛苦学姐啦。”
护士爱怜地看他眼,抱着平板出门喊人去。
于是祝念慈又盯着那件大衣开始发呆,既然是单人病房,想来也不可能会有
祝念慈这才发出声微弱呻吟,撑着床坐起身,转身去按呼叫铃,床边椅子上搭着件叠得很齐整驼色大衣,仿佛有人曾坐在那里,直到前不久才离开。
会是谁?
祝念慈第个就想到闻越,但他老师没有这种款式衣服,而从这件衣服长度和肩宽来看,它显然也不会属于季亚。
难道是其他人不小心忘在这?
脚步声打断他思绪,护士拉开床帘,手里抱着平板。
护目镜和口罩遮挡他样貌,他背过手,对着身后人打个手势。
砰——!
他被捂住双眼,战术手套粗粝触感恍若真实,所有动静戛然而止,包括女人哭声。
祝念慈迟钝地回想,而后突然醒悟。
那个女人死。
祝念慈陷入灰暗梦境中。
老旧大巴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路上,窗外尘土飞扬,稀稀拉拉地长着几颗歪脖子树,灰蒙蒙窗映出他瘦黄稚嫩脸,下巴尖尖,衬得漆黑眸子大得空洞吓人。
叮——咚。
卡壳变调提示音在车厢内响起,女声报幕机械生硬:“定边站到,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
可大巴依旧不停歇地往前开去,站台飞速自眼前闪过,祝念慈似有所感般转过头,听见前方女人不满出声:“哎,还没下车呢。”
“是叫祝念慈吧?”
祝念慈点点头,扯着干涩嗓子问她:“这是哪?”
“首都中心医院,”护士告诉他,“你身体数据很不乐观,稍后你主治医生会跟你详细讲解情况。”
这个不乐观显然是出现在腺体上,祝念慈又摸摸脖子上绷带,终于想起来该问点什。
“是谁帮办入院?”
下个就轮到吧?
眼前仍是片黑暗,他似乎是眨下眼,近乎木然地站在原地。
砰!
祝念慈猛然睁开眼,刺眼灯光令视线模糊好阵子,心跳声依然在耳边聒噪,砰砰砰,将他从光怪陆离梦中拖回喧嚣人间。
他艰难地抬手摸向自己脖颈,纱布结结实实地缠绕整圈,连转头都有点困难。
司机言不发地转动方向盘,泥水溅得老高,站起身女人猝不及防地往旁边摔,终于忍不住发飙:
“你聋啊?老娘要下车!”
祝念慈在她骂街声中缓慢地将自己蜷缩成小小团,嘴巴张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用,”他说,“们被挟持,你会死掉,也会死掉。”
接着画面转,刺眼阳光下站着许多高大男人,女人哭泣断断续续地传进耳里,祝念慈若有所感地转头,看向对面为首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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