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承安
手指
僵。
眼前这人还是盛霜序吗？他是被什
东西夺舍
吗？
盛霜序根本顾不上沈承安手指，本正经地说：“是不是
以前太宠着她？十几岁小女孩已经很难再板正，隔着门板和她谈，她也不愿意和讲话——不行，得在她做傻事之前把她关起来。”
盛霜序情绪激动不已，他猛地站起身，还没站稳，就被沈承安硬生生给按回到座位上。
沈承安：“你先冷静，老师，就是，额……总归有办法……”
ˉ
沈承安下班回家时，发现餐厅还亮着灯。
盛霜序双手撑着下巴，脸色漆黑，动不动地坐在餐桌前。
沈承安工作室近期在筹备另个城市展览，身为老板，他承担工作量不少，几乎每天都忙到十点多才能下班，甚至开始挤占双休日来工作，饶是如此，他也尽可能地想早点回家，想多点和盛霜序相处时间。
沈承安还记着不能打扰到囡囡休息，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盛霜序身边，摸摸他脸颊。
谎人，对囡囡担忧都写到脸上，但囡囡却仿佛没看出来似，人到餐桌上，还低头对着手机打字。
囡囡和别人聊得如此投入忘，引得盛霜序更担心。
囡囡边按手机边吃完饭，啪把筷子往碗上搁，对着口没吃、盯着囡囡发愣盛霜序说：“爸，明天不在家里过夜。”
盛霜序：？
——不在家里过夜？她还想去哪？
盛霜序没注意到沈承安那瞬间支支吾吾，急得眼眶
盛霜序就跟没看见他似，依旧动不动地发呆。
即便相处很多年，沈承安还是不喜欢恋人在他面前分神，他还像个不知满足孩子，希望盛霜序目光永远留在自己身上，脑袋里也只能想着自己。
沈承安抚摸盛霜序手指微微用力，指端插过他脸侧碎发，盛霜序脸颊很软，他居家工作，平时也不常出门，沈承安把老婆养很好，家务也都大多由自己包揽，即便盛霜序现在年纪大，皮肤依然细腻白皙，软软地缠着沈承安手指。
只过天没见，沈承安就很想他老师，虽然他随着年纪增长成熟许多，不再像年轻时那般像个毛头小子似满脑子都是把老师这样那样，但他心还和往常样，看到老师，爱意就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盛霜序猛地坐起身，说：“们把囡囡绑起来吧。”
盛霜序本身就对囡囡态度很敏感，这句话更是把他吓得心肺骤停，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声音，挤着喉咙说：“你说清楚，你要和谁过夜？”
“爸，已经不小，没必要什都同你讲清楚吧，”囡囡眼神躲闪地说，“你这凶做什，要回屋。”
盛霜序接下来话还没说完，囡囡就冲进自己卧室，重重关上房门。
门锁咔哒声反锁，清晰而冰冷地传进盛霜序耳朵里。
囡囡真长大。盛霜序没来由生出种老父亲疲惫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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