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枫说。
“想和蚂蚁结婚,妈妈。”
十年后邱白枫再也没有把蚂蚁抓进瓶子里去,也没再想着和蚂蚁结婚,但看到路边土壤中成群结队蚂蚁时,他还是会想起那天蚂蚁,还有他妈妈。
“你迟早要离开这个家,离开妈妈和弟弟,”那时邱韵只是摸摸他头,说,“蚂蚁死亡也只有瞬间,它不能直陪伴你。”
“任何人际间感情都没有意义,只有自己才能永远保护好自己。”
邱白枫从来没有问过这样问题,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父亲,也不觉得自己家庭结构有什问题,直至被人羞辱后,邱白枫意识到父亲得缺失或许就是自己与同龄人社交障碍根源。
邱韵说:“不知道你父亲是谁。”
“二十岁那年就下定决心要生个孩子,工作五年后花光所有存款和积蓄跑去国外做试管,试管怀上双胞胎概率很大,也就是你和邱夜。”
“哦,”邱白枫说,“妈妈,你没有谈过恋爱吗?明明结婚生子风险和成本更低。”
邱韵沉默,她被她儿子问住,她思考会儿才说:“只想要孩子,男人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除你和邱夜以外,其他人也都只是‘人类’而已。”
绪起伏,也不会产生超脱理智束缚冲动,那你为什要把蜘蛛塞进女同学衣领里呢?”
“是它自己爬进去,没有想吓唬她,”邱白枫说,“只是把蜘蛛放在她脖子上。”
“拿自己试验很多次,它都不会咬,想看看它会不会去咬别人。”
“这样不对,”邱韵站直身体,最后贴着邱白枫坐下,“你不可以用人做你实验。”
邱白枫微微皱眉:“为什呢?”
不过当邱白枫把自己理论认真讲
邱白枫说:“那下次可以回答她们,是试管婴儿,所以没有父亲。”
邱韵点点头,说:“你为什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有喜欢女同学吗?”
“这个年纪很容易受激素影响对异性产生好奇心和探索欲,但意见是最好不要顺应本能驱动,因为你们年龄还小。”
“不是,妈妈,对‘人类’没有兴趣,”邱白枫晃晃他手里瓶子,死掉蚂蚁黑压压地累积成团,随着他动作弹来弹去,“如果非要说话,是蚂蚁。”
“看到蚂蚁死去,有种很奇怪冲动。”
“这个世界法律是保护每个人类,如果你伤害他们,法律就要强迫你做出赔偿,”邱韵解释说,“们家庭条件无法承担赔偿费用。”
邱白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邱白枫:“下次不会这做。”
邱白枫表明自己态度,邱韵便没有再继续谈这个问题,母子二人交流向来不多,邱韵作为母亲只能尽力为邱白枫答疑解惑,提供吃穿住行,但她很难像普通人家母亲样给予任何母子之间爱意。
邱白枫忽地说:“妈妈,为什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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