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宗钰边骂边喊:“盛霜序,你个同性恋!你和沈承安混在起,你不得好死啊你!”
纵然有沈承安帮忙,盛霜序身上还是挂点彩,他艰难地站直身体,只觉因情绪激动而头晕目眩,他此时已察觉不出旁人目光、也冲动上头,就在所有亲戚面前回击道:“就是同性恋怎?不会因为性取向伤害任何人,盛宗钰,总比你四处借钱欠债还要装体面好吧?”
这句话彻底戳中盛宗钰软肋,盛霜序当然知道该如
“去你妈,听见吗?”盛霜序不禁全身发抖,他压低声音,连嘴唇都在打颤,“盛宗钰,去你妈。”
沈承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老师骂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在他老师之前去解决盛宗钰。
神父祷告恰好结束,到家属致辞环节,盛霜序却并没按照流程上场,他抓住盛宗钰衣领,在众人惊呼声中,拳打下去。
盛霜序虽然文弱,但他毕竟是个青年男人,盛宗钰已经被烟酒掏空,他时还挣脱不盛霜序钳制,他眼镜被打碎片,嚷道:“杀你!你放开!孽子!”
盛霜序句话没说,盛宗钰哀嚎声,也顾不得什体面和风度,掐住盛霜序胳膊张口就咬。
盛宗钰没想到平时懦弱盛霜序会对他说这种话,立即虚伪地说:“不管怎样,你都是儿子。”
把他们兄妹卖给别人、对他们不管不顾时候,盛宗钰不是他们父亲,只有到要钱、到如今母亲葬礼上,他又变成父亲。
“你又结婚?”盛霜序问。
盛霜序话题转得太快,使得盛宗钰顿顿,他咽口口水,说:“男人总不能不解决需求。”
“……盛宗钰,你为什不去死呢?”盛霜序终于转过头看向盛宗钰,平静地说。
这切发生得太快,沈承安下意识想去阻拦他老师,但看是盛霜序占上风,立即向盛宗钰脸颊猛踹几脚。
场面时相当混乱,盛霜序小臂被盛宗钰咬破,自打提起盛雨薇,他就像发疯似,就拳拳打向盛宗钰,把多年积累痛苦怨恨,股脑地发泄出来。
盛宗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抬脚踹向盛霜序小腹,沈承安赶紧掐住盛宗钰肩膀,在伤到盛霜序之前把他拖拽出来。
“要打死你!要打死你!”
盛宗钰被打得满脸是血,不住地大吼大叫,紧接着就被其他人给拦下,推搡着赶到教堂外,好叫他们都冷静冷静。
盛霜序度过三十多年里,从没有对别人说过这样粗话。
他这辈子都忘不盛宗钰对他们所造成伤害——在那个痛苦而绝望夜晚,盛宗钰将他与盛雨薇推入深渊。
盛宗钰至少在此刻想做个体面人,他已经有些生气,伪装平静表情僵在脸上,他尴尬地抹抹眼角,说:“霜序,是真为你妈妈感到难过。”
盛霜序问:“盛雨薇呢?”
盛宗钰犹豫,说:“这不该怪吧,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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