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并不知道该如何能安慰盛霜序,只能让他多见见囡囡,叫他心情能够好些。
盛霜序见高媛媛端着盘子往厨房走,赶忙说:“来洗吧,你把碗放在那儿吧。”
“饭都是你做,洗个碗怎?”高媛媛挑眉,“你现在任务就只有个,带囡囡出去玩。”
盛霜序已没有借口再逃避,也不想拒绝满心想和自己亲近囡囡,便只得硬着头皮领囡囡出门。
盛霜序近来没有接囡囡上下学,也很久没有和囡囡单独出门活动,囡囡刚过完五岁生日,性子依然很乖,喜欢手拉手牵着盛霜序走,她好奇心很重,走到哪儿都喜欢四处打量周围环境。
“对不起,囡囡,”盛霜序说,“爸爸不该不听你话。”
囡囡并不理解盛霜序心中复杂,只说:“你可不可以带出去玩?”
盛霜序顿。
他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
失去工作之后,盛霜序就不大敢再出门活动,盛宗钰给予他阴影还笼罩于心,他不想再被路人认出来,也无法承受任何议论与恶意。
“爸爸,”囡囡探出手指捏住盛霜序袖口,说,“你可不可以带出去玩?”
盛霜序坐在餐桌边,愣愣地看着盘中残羹,动不动。
囡囡没有得到回应,猛地把小手撑到盛霜序大腿上,跳起来往他耳边凑:“爸爸!想出去玩!”
盛霜序这才回过神来,视线逐渐在女儿单纯脸上定焦。
盛霜序没有出汗,却还是抹把脸,慢吞吞地问:“你说什?爸爸刚刚……在想别事情。”
囡囡身体不好,活动大多在室内
纵然这种事情再度发生概率并不大,但盛霜序还是连外出都退缩不已。
高媛媛从厨房走出来,她将盛霜序面前盘子收,说:“你就带她出去玩会吧,正好你也散散心。”
高媛媛并不知晓盛霜序与沈承安近来纠葛,盛霜序也没脸同任何人讲,她只晓得盛宗钰糟心事儿,便偶尔会带囡囡过来看望他。
高媛媛以前见识过盛宗钰难缠,她与盛霜序还没离婚时,盛宗钰就摸到他们门前要钱,盛宗钰已落魄至此,却还总是揣着副身为父辈倨傲,总对盛霜序句句贬低,高媛媛性子直爽,受不这老男人颐指气使,提着扫把把盛宗钰轰出去,就气得回娘家。
那时盛霜序尚能处理好盛宗钰烂摊子,哪成想盛宗钰得寸进尺,竟干出如此下作事情。
囡囡眨眨眼睛,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盛霜序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愧疚和心虚,以至于都不敢直视女儿眼睛。
他在想沈承安。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想,盛霜序已尽力去遏制任何超脱理智疯狂想法,但他大脑已失去掌控——沈承安就仿佛在他脑海里扎根,使得他失控从身体蔓延至精神,叫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自那夜之后,沈承安竟真如盛霜序所愿没再联系他,盛霜序却并没有预想中如释重负感觉,反而为此变得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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