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安静地打量着沈承安这副模样,原本冲上头怒火被冷水浇,变成湿哒哒、黏糊糊烦躁,缠绕在他喉咙之间。
沈承安总能勾得盛霜序满腔窝火,却又发泄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说:“你过来。”
沈承安抓紧自己裤腿,努力把身体躲在床头柜后面,还是露出高壮肩背,他肩膀微微
他差点就把沈承安勒死。
沈承安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扣紧床单,不住地大声喘着气,边干咳边发呕,挤满眼泪。
他好会儿才恢复正常,怯懦地抬起头,眼角泪水亮晶晶地反着月光,脖颈圈紫红勒痕。
沈承安声音细若蚊蚋:“老师,对不起,可好难受。”
“只有抱着你,就能舒服点。”
盛霜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承安抓住往下摸,触碰到他那瞬间,差点没忍住力气,将沈承安那里掰断。
他猛地抽开手,想要先逃离开,沈承安双臂却如藤蔓般攀附而上,紧紧缠住他小臂。
盛霜序手腕被他夹在大腿之间,人差点顺着沈承安力气,从床上栽下去,他空着那只手赶忙撑住沈承安肩膀,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盛霜序骂道:“沈承安,你发什疯?!”
沈承安高挺鼻梁埋进盛霜序大臂处,他垂下眼帘,贪婪地汲取着盛霜序体温与气味。
“你还真是狗该不吃屎,装什十六岁啊,”盛霜序冷笑声,刻薄地说:“沈承安,耍玩很有意思吗?”
“这个年纪孩子哪会像你这副模样,你不觉得恶心吗?”
沈承安悲伤地抱紧双腿,额头贴紧墙壁,整个人缩成团,他很想把自己塞进床头柜与墙壁缝隙里,可他体型太大,无论怎往后挪,后背都只是紧紧贴住墙壁。
沈承安真被盛霜序话伤到,他嗓音因先前窒息而变得沙哑,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老师,对不起……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听你这样说,真好难过,也好难受。”
“你就算勒死也好,只要能让你消气话……求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打,骂,怎样也好,都不要说恶心。”
盛霜序吓得满头冷汗,单手掐住沈承安大腿,狠狠拧,疼得沈承安闷哼声,仍不肯松手,抱着盛霜序胳膊不住地蹭。
盛霜序逐渐从眼前场景回过劲来,他抓住沈承安颈边狗链,往他脖子上缠圈,单手收紧,就勒得沈承安不敢再动。
盛霜序被他逼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道:“松手!”
缺氧痛苦叫沈承安终于从冲动中冷静下来,他赶忙松开老师手臂——盛霜序已是气得眼前发白,颤抖手指不受控地收紧锁链,紧紧卡住沈承安脖颈,叫他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憋红眼眶,水润润地望向盛霜序方向。
盛霜序猛地松开手,他手掌已失去知觉,全身血仿若被抽干,冷得他发麻,他动不能动,只能恍惚地看着沈承安痛苦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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