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只是手掌动,就被梁烧猛地攥住手腕,盛霜序转过头,正对上梁烧黑沉沉眼睛。
盛霜序吓得全身发抖。
与小鹿不同,梁烧带给他威压很大,梁烧与小鹿不同,小鹿在盛霜序眼里只是个不谙世事孩子,小鹿所做切都是趋于欲望本能而为,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做糊涂事。而梁烧恐怕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且不打算停下来。
盛霜序仓皇地摇着头,生怕梁烧要说什不该说话:“梁烧,你
——他只是喝醉,盛霜序想。梁烧头很重,冰凉眼镜腿贴着盛霜序柔软颈窝,脸倒是热得很,乱糟糟卷发扎得盛霜序皮肤刺痒。
盛霜序没有推开他,艰难地拍拍梁烧肩膀,说:“你今天怎喝这多?”
梁烧仿佛没有听见盛霜序话似,他小声嘟囔着:“……恨他。”
“那样小畜生有什好?有几个钱就能这样肆意妄为吗——不过这样穷,哪有资格这样说他。”
盛霜序沉默。
盛霜序吓得脸色都白,他不敢再看接下来评论,便直接关掉手机。
梁烧慢悠悠地将手机抽走,他有些醉,眼底染层薄薄红晕,他把喝半罐啤酒放回窗台上,他手掌很大,笨拙地擦碰周边已经喝空瓶瓶罐罐,那些锡制罐子就噼里啪啦地落地,在地板上四处乱滚。
梁烧看看滚来滚去瓶瓶罐罐,他困惑地挠挠头发,没有去捡,重重坐到盛霜序身边去。
盛霜序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直到身旁床垫微微陷,才猛地收回神。
梁烧喝酒,人也不如平时清醒理智,他凑在盛霜序耳边低低地说:“他总来纠缠你,是吗?”
他不是没有听清梁烧话,只是因为听得太清楚他说什,反而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并不是自作多情,他也不能确定梁烧恨意是不是他所猜测那个人——只是他被男人那样对待过,任何过界词语都会引得他发慌。
梁烧昏昏沉沉地说:“读书时候总被你落在后头,你肯定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关注你……”
盛霜序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他胸膛。
他得走,他要快点回到二楼去,这时候打住,二人还有可以自欺欺人余地,他便绝不能让梁烧把话说完。
即便梁烧不说,盛霜序也能听出他言语里不满,那个“他”,说也正是沈承安。
梁烧毕竟为玛利亚做事,盛霜序事情他大多都知道,之前为照顾盛霜序情绪,便直刻意不提过去事,盛霜序能察觉出他措辞小心,盛霜序就只有梁烧这个朋友,梁烧对他这样好,他没必要、也不该可以隐瞒。
盛霜序看新闻再恐慌,但好歹能有倾诉人,相比以前独自应对压力小许多。
盛霜序心里有些紧张,说:“是,已经拒绝他很多次,只是没想到会被多事人给拍——”
梁烧头栽到盛霜序肩膀上,吓得盛霜序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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