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发觉忍耐只会叫伤口溃烂腐烂,痛苦不会随着他压抑减缓,他迫切地想见盛霜序,便刻都不能再等,他废不少功夫,才终于找到盛霜序工作地方。
沈承安就沉默地盯着盛霜序看,他此时已顾不上原本那虚无缥缈倨傲,他虽如愿以偿见到他老师,内心欲望却如无底洞,光是单纯地看着盛霜序,已无法弥补他贪婪。
盛霜序见沈承安盯着自己不说话,只觉得毛骨悚然,便又重复遍:“沈承安,你有什话快说。”
沈承安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谈话不过是他借口,他想见盛霜序想要发疯,想念本就没有理由,来见盛霜序便更没什理由。
沈承安半晌才憋出
盛霜序不想叫人看出自己崩溃,他脚步顿,便强作镇定说:“没什,想起来会上课。”
前台说:“还有九分钟呢,不碍事。”
盛霜序转过头,沈承安面上没什表情,那双碧绿眼睛就紧紧胶在他身上,纵然旁人没有察觉,盛霜序已产生强烈不适感——沈承安视线过于赤裸灼热,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沈承安说:“老师,们需要好好聊聊。”
在顾小曼和前台目光下,盛霜序不得不僵硬地转回身体。
当顺利,他脾气好,讲话也温柔,除罗嗦点,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愿意去上他课。
他人生在步步偏差后,仿佛才终于逐渐进入正轨。
三月末个周六,盛霜序只排整个上午课,到课间休息时候,他正被学生围着说话,前台小姑娘从教室门外探过头,向他摆摆手说:“盛老师,有人找你哦!”
盛霜序跟着前台走几步,正疑心来人是谁,下刻,就迎面撞见沈承安。
沈承安身长款棕色风衣,内搭高领薄毛衣,衬得身形挺拔修长,他西装革履时总显得很成熟老成,这身才有几分年轻人该有气质。
他们需要个安静说话地方,盛霜序不想表现太过怪异,便不能临阵逃脱。
“们没什好聊。”
他带着沈承安走进教职工卫生间里,见里面里没有人,才敢开口说话。
“会还得上课,沈承安。”
“还有八分钟,”盛霜序强装镇定,嘴唇止不住哆哆嗦嗦地发抖,说,“要提前两分钟回教室,只有五分钟时间,你有什话快说。”
他双手环胸,正泰然自若地同顾小曼聊天。
前台转过头,对着发愣盛霜序说:“盛老师,怎啦?”
盛霜序什话都已听不进去,那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心脏都飞出胸膛,他满脑子就只剩下个字——“跑”。
上次面对沈承安时,他都是出于责任感、为小鹿才能硬着头皮与他交涉,如今情况已大不同,他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他认真工作地方与沈承安相见。
盛霜序想都没想,转身就要走,还没能回到教室里去,就听见顾小曼在背后担忧地问道:“盛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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