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就抱住膝盖，乖乖在床角坐好。
讨厌倒是说不上讨厌，只是这样年纪
孩子，本应该和同龄人
样去大学读书，更好好地为未来活着，小鹿怎
就沦陷在这种地方
呢？
盛霜序这想，又有些心软，便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这个年纪怎不好好治病，怎不去读书啊？”
小鹿抬起眼睛，眼中划过丝哀伤：“
念不书，发育之后就不能再读，父母不允许……这样病，只会叫他们丢人。”
“盛老师，你是遇见过对最好人，你定是个很好老师吧，也想念书，也好想去做你学生。”
盛霜序怒火逐渐平息下来，问：“你和梁烧也这样做过吗？”
“没有，”小鹿垂下脸，乖巧地摇摇头，“他总按着打针，好痛。”
小鹿眨眨眼睛，悄声说：“盛老师，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和别人说。”
“怀疑梁烧那里不太——”
盛霜序听前半句，就手忙脚乱地去捂小鹿嘴，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红脸，心里怒骂几句“荒谬”。
过火。
他猛地攥住小鹿头发，毫不留情地往外揪，疼得小鹿咿呀轻叫也不肯松手，直到小鹿终于认输服软，松开对盛霜序拥抱。
小鹿脸烧通红，手还不安分地想往下乱摸，被盛霜序狠狠地拍下手背。
小鹿哽咽着哀求说：“盛老师，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接触，再这样下去就要难受死。”
“很便宜——不，不要钱也行。”
他不是个好老师，盛霜序却悲哀地想，只有小鹿会觉得他好。
任何安慰都变得干瘪无力，盛霜序只能干巴巴地说：“你病会治好，治好就能去读书，学校里会遇到更好人。”
小鹿抬起头，单纯地说：“没必要治病呀，已经不能读书啦，家里也不会给治，可以努力叫自己快乐点。”
“之前只要在街边招招手，就有人帮缓解痛苦，他
盛霜序才不想听熟人间隐私八卦，也对这种事情没有丁点兴趣。
小鹿趁机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舔盛霜序掌心。
盛霜序又是个恶寒，他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人飞快弹到床头去，竭力离小鹿远远。
小鹿脸懵懂模样，说：“盛老师，你这讨厌呀？”
盛霜序磕磕巴巴地解释：“不、不是，不喜欢你那样碰，们可以正常说话吗？”
盛霜序全身汗毛倒立，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冷静地听完小鹿话，他强迫自己不要对着小鹿大发雷霆，说：“你很缺钱吗？如果为钱才出卖身体话，以后都不要做这种事情，可以借钱给你。”
“不是，”小鹿很少说谎，“……有病，盛老师，得种不和人睡觉就会死病。”
“盛老师，你对这好，你定能救。”
盛霜序愣——难道梁烧收留他、给他治就是这种病？
难怪盛霜序总觉得小鹿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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