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懦弱而胆小人,却不会眼睁睁看着仇人而无动于衷。
盛霜序强压下愤怒,轻声问他:“你还记得盛宗钰吗?”
“盛宗钰?”鹿向明绞尽脑汁地回忆很久,他仔细打量盛霜序脸颊,竟然轻笑出声,“你都长这大啊,你叫什来着?小旭?还是小越?是小越吧。”
“你爸爸可是靠那笔钱救大家子呢,姑且算是你们恩人。”
盛霜序:……
鹿向明并没有认出盛霜序来,他眼就看到盛霜序脖颈处疤痕,层叠着层,明显是人啃咬过痕迹。
鹿向明便又问句:“您是亚历克斯先生朋友?”
亚历克斯——盛霜序已分不清他说亚历克斯是谁,他只知道那个粘稠雨夜,他躲在衣柜里,看着那时还很年轻男人拖走他妹妹。
盛霜序沉默好会儿,鹿向明就安静地等他说话。
盛霜序喉咙越来越干涩,他艰难地将声音挤出来:“不……不算是,只是借住在沈先生家里。”
盛霜序知道沈承安家里来客人,便在自己房间里洗漱好,直安静地呆在屋里。
盛霜序喉咙有点涩。
今天家里来客人后,别墅便出奇安静,盛霜序不清楚沈承安安排,不敢贸然冲出去。
他等好会儿,听见外面没有人说话声响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卧室门挤开个缝隙,悄悄往外看。
沈承安家客厅很大,盛霜序光凭个缝隙看不大全外面情况,他眯起眼睛望向客厅沙发方向——那里并没有人。
“既然是你,也就有话直说,你和沈承安既然是这种关系,也应该知道他妈妈是
鹿向明显然误解盛霜序身份,他换个目光审视这个面色苍白,视线躲闪男人,鹿向明知道沈承安家里信教且反同,盛霜序害怕与退缩,都像是炮友——或是情人什,被外人抓到同性相爱心虚。
当年沈承安那样喜欢韶清,现在会偷偷和男人上床,也并不稀奇,鹿向明想,他抓住沈承安把柄。
盛霜序被鹿向明打量得很不舒服,恐惧感逐渐向身体四周分散,继而涌上来是作呕欲与愤怒,盛语薇憔悴模样不受控制地在他眼前回闪,而眼前男人还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鹿向明摸摸下巴,忽地说:“先生,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盛霜序个激灵。
盛霜序以为沈承安与他客人都已经不在,悬着心才稳稳地落下来,他放轻步子往外走,只想去厨房接杯热水,他只走几步,背后就响起陌生男人声音。
“您是哪位——”
盛霜序脊背僵,猛地甩回头看他,熟悉恐惧感蔓延他脊背,狭窄而又潮湿衣柜门再度将他封锁,他站在宽敞走廊里,却像再度被关进黑暗逼仄空间。
水杯啪嗒声衰落到地板上,刹那间四分五裂,杯壁水珠粘附住盛霜序裤脚,破碎瓷片湿答答地盖在他拖鞋上。
盛霜序手脚已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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