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这才悻悻
不行。
沈承安捏住男孩后领,将他整个人从自己身边推离。
脸蛋再相似,这也不是他所认识韶清。
韶清骄傲、自尊,他不会为任何原因去作贱自己肉体。
沈承安面上冷漠地看着这张脸,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只要男孩不说话,就好像是真韶清跪在他面前,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男孩柔弱无骨般缠绕住沈承安手臂,说:“先生,您有点醉,需要服务吗?”
“服务”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沈承安西装很名贵,男孩因此盯沈承安很久,他们能嗅到彼此是同类气息。
他看到沈承安盯着镜子眼神。
做过那种治疗后,沈承安很长段时间都过上近乎禁欲生活,他从不接触这样人,甚至还会觉得肮脏恶心。
盛霜序在他眼里是“干净”,但他只想让盛霜序变得脏污。
沈承安作呕欲只维持那会儿,等到他真跑到厕所,抽搐胃反而又平复下来,酒精制造眩晕随即也被恶心冲散。
沈承安看着蒙层水雾镜子,眼睛逐渐对焦,镜子里面他影子人影也愈发清晰。
镜子里男人脸颊因酒精微微发红,他刚洗过脸,碧绿眼睛也水雾朦胧,棕发湿黏黏地贴在脸上。
这样曾经被当做是绿眼睛怪物脸,竟如此受现在人欢迎。
不知是不是沈承安出现幻觉,模糊镜面角落,竟隐隐约约浮现出另个人影。
可这不是韶清。
沈承安痛苦地按住额头。
旦他弄清眼前人并不是韶清,痛苦就如无数只蚂蚁攀附他脊椎而上——就像电流——他无端地回忆起自己曾做过“治疗”,作呕欲望再度袭来。
肮脏,沈承安手背贴住男孩脸侧,在他心理作用下,就像是在触摸淤泥。
沈承安说:“不需要你‘服务’,手从身上拿开。”
眼前这张脸与韶清太像,沈承安甚至没有第时间将他推开。
男孩见他没有退拒,以为自己邀约成功。
“很便宜,也很听话。”男孩去摸沈承安皮带,沈承安才如从梦中惊醒,他嗅到男孩身上廉价香水气息。
他昏花眼睛瞬间清明起来,他清晰地看到男孩脸上妆容,他打层厚厚粉,脸颊白得透明。
男孩假意含情脉脉地看着沈承安,他这些台词已经对着不同人说过无数次,他语气麻木得不带点儿感情:“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
那个人比他矮些瘦些,手指间夹着支细长女士香烟。
就像是活在镜子里、十七岁韶清。
沈承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好似这辈子都没说过话,喉咙阵阵发哽。
沈承安怕转头后切幻影都如泡沫破碎,他顿会,镜子里细长、握着烟手攀附到他肩膀上,带着湿润凉意。
这个酷似韶清男孩很年轻,他抱着沈承安肩膀,说:“先生,您眼睛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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