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疲惫地叹口气,垂眼去玩聂文柏手,听见对方说:“这种现象本质其实是在加剧无效竞争,在长荣,过度加班是明令禁止。”
聂文柏说完,又在商渝抬眼看过来瞬间补充道:“除非是特殊情况,更提倡在既定时间内完成工作内容,让员工提高工作效率。”
“还没说什呢,”商渝笑他,“不用那紧张吧亲爱,知道你是个好心资本家。”
“资本家没有好心和黑心区别,”聂文柏直白地陈述,“只是认为省下加班费已经足够把能力不足员工更换成竞争力更强新人。”
“所以说你是个好心人,”商渝往他怀里蹭蹭,“现在大多数老板考虑都是如何在固定盈利收入下拼命压缩成本,甚至很多小企业是没有加班费这种东西。”
事实证明,有些房子贵还是有贵道理,商渝和聂文柏依偎在沙发上奋斗到凌晨,直到手机消息突然跳出来时候才知道这次台风已经登陆。
“下雨吗?”商渝昏头涨脑地转头,“记得许姨会在后花园晒被子。”
微弱雨声透过紧闭门窗传进屋内,聂文柏处理完最后份紧急文件,说:“许姨回家前已经把这些事都处理好,你还差多少?”
商渝打个哈欠,自然且亲昵地朝聂文柏肩上靠去。
“差部脚本最后两行字,其实明天再写也没关系,但看到你这种资本家也需要加班,就非常——有动力。”
聂文柏安抚般地摸摸他发顶,商渝轻叹口气,说:“大四出来实习时候,个月工资是三千。”
聂文柏看起来十分讶异,商渝转身去搂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是不是觉得很少?毕竟们城市最低工资标准已经到两千四,”他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无奈,“刚上大学时候总想着这种学历这种专业不至于饭都吃不起,结果毕业后才知道,三千工资工作都大把人争着要,到今年甚至更可怕,有个同事弟弟,今年研究生毕业,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
聂文柏意味深长地瞥他眼,摘下眼镜。
“加班小时,为长荣创造利益是你十倍,”他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跟商渝讲道理,“所以愿意选择这种强度工作模式,但商渝,作为年轻人你要学会劳逸结合,认为你到点不下班是很亏。”
如果换个人跟商渝说这种话,他绝对会翻个白眼骂句倚老卖老站着说话不腰疼,但现在他只是叹口气,拖长尾音说:“也很想准点下班啊,但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劳动就会有回报年代。”
“你看,每天从早上九点忙到晚上九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才勉强得到个表现优秀评价,996福报从大厂辐射到各行各业,你不提倡加班加工作量就相当于比其他公司多大截人力成本,所以或主动或无奈,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压榨自己。”
“可这明明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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