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柏点点头,视线礼貌地在他脖子以上停留。
“虞美人虞?”
商渝笑得很开心,烟雾自淡红唇间逃出,水顺着发尾滴落,他说:“不,是矢志不渝渝。”
他直勾勾地跟聂文柏对视着,神色莫名认真:“不是聂文晋男朋友,也不是花。”
商渝只是商渝。
商渝咬着眼越过他,裹着身厚重湿气扶住栏杆往夜空中眺望,这座城市好像没有白昼和黑夜具体定义,无数灯火与霓虹光将天空染得微微发亮,他站在安静阳台上,轻轻吐口气。
不需要说话,商渝眯着眼想,黑夜本身就足以模糊很多东西,声音只会让思维变得清醒。
他在等聂文柏主动开口。
至于对方会不会离开……
商渝无声笑笑。
在究竟是多糟糕副模样。
他不信聂文柏看不出自己先前在做什,男人事统共也就那些,聂文柏看就是个生理跟心理都很正常男人,怎会察觉不出自己萎靡不振是如何造成。
不过这其实也没什,商渝对欲望从来坦诚,比起湿透浴袍和还滴着水长发外甚至能算是微不足道小事。
商渝若无其事地笑笑,抬手朝他展示自己指尖烟:“不好意思,出来时候没带打火机,借用用?”
在短暂讶异后,他依然是冷静而风情,二十三岁商渝不再青涩,也不再因为聂文柏个冷眼就落荒而逃,他眉尾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将烟递到聂文柏眼前。
严肃冷峻年长男人神奇地理解他执着,并出乎意料地为自己最开始称呼道歉:“是不够尊重。”
“嗯哼,”商渝嘴角勾,点点头,“没关系,后面话其实挺不错。”
其实也不怪聂文柏会想到这个字,当下商渝确像朵刚被浇灌至盛开花,眉宇间疲倦给他增添点娇柔感,这让他看起来脆弱又坚韧,危险而浓烈,矛盾得吸睛。
聂文柏说:“这段时间住得还好吗?”
他语气像是位例行询问租客体验房东,又莫名像是
个讨厌居所里有任何异味人怎可能带着满身烟味进房间。
也正和他想样,聂文柏在片刻后也折返至他身边,倚靠着栏杆抽完最后点烟,明灭火星被按灭在冰凉金属上,他终于开口:
“聂文晋男朋友?”
声音里夹点被烟熏出哑,像带着钩,商渝咽咽干涩嗓,突然就有点渴。
他捏着烟嘴转头,静静地跟聂文柏对视会,说:“商渝。”
其实是想直接凑到那根正在燃烧香烟上。
但现在商渝脑子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要真这干,说不准明天早上就得收拾东西提桶走人,聂文柏这种严肃老男人天生跟轻浮下贱货合不来,商渝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也明白什才叫有分寸。
果不其然,聂文柏没说什,从口袋中翻出打火机,咔擦声点燃那根沾染点湿痕烟。
只是神情看着依然不太友善。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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