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似是颤,微微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来,看著毓臻眼中慢慢蒙上层茫然,像是不懂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毓臻只觉得心痛如绞,再顾不上流火在旁,半跪在床边,紧握著凤殇手,迭声地叫著他名
「你知道他中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流火耸肩:「还知道解毒方法,不过,皇上也知道。」
「说。」毓臻话格外简洁。
「不能说。」
「流火!」
「在、在偏殿。」
毓臻咬牙,不再看眠夏,转身往门外走去。
「王爷!」眠夏这才反应过来,轻呼声。见毓臻停步,她才稍微镇定下来,道,「王爷现在处境,还是奴婢去把流火大人请过来吧。」
毓臻知道她说没错,心中焦急,也只能勉强点点头,等眠夏走出去,僵片刻,才慢慢踱回床边。
半跪在床边,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半边被角,果然看到凤殇手脚上都束上棉布。这时人稍微安静下来,那棉布也放松点,只是在梦中,凤殇身体还是轻微地痉挛著,似是抵抗著无形疼痛。
可闻呻吟声始终持续。
过不知多久,眠夏才听到毓臻深吸口气,低声问:「太医怎麽说?」
闻声眠夏又是阵沈默,好半晌才哽咽著道:「皇上不肯说……太医把脉只是说虚弱,可是,明明是中毒啊……
「之前从凤临回来时候,发作还不太厉害,後来就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到这几天,就几乎没有停下来过,皇上三天没合眼,是状元爷劝很久,才让太医下针,镇痛,勉强安歇下来,可是……」
後面话眠夏没再说下去,毓臻也无心再听,只是看著床上人。
流火啧啧摇头:「答应皇上不对外人说。可是,如果是静王嘛……」
「不是外人。」毓臻咬牙切齿地看著流火。
流火诡异地笑:「皇上可不是那样想。对吧?」
这句,已经不是问毓臻,毓臻心中动,猛地回头,便看到凤殇已经张开眼,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
张眼,便更显得脆弱,双眼深陷在苍白脸上,往日琉璃般黑眸只是无神地张著,看得毓臻阵心疼:「瑾……」
毓臻怔怔地看著他,好阵,才慢慢伸出手,微颤著覆上凤殇在被子下手。
瘦得骨节分明手掌,握在手心,就能感觉过分冰凉,叫人从手心,直冷到心头。
「瑾……」
「静王还懂得回来,看来也值得赌把嘛!」个声音突兀地打断毓臻思绪。
毓臻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流火似笑非笑地站在殿中看著自己,眠夏已经退出门外,正要关上门。
好阵,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目光凝:「你说,是流火来劝?」
眠夏愣下,勉强点点头:「是,这半个月来,皇上只肯见状元爷,其它人,都被挡在门外。」
「现在呢?」
眠夏又是怔,不知他指是什麽。
「流火现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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