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这样……怎麽会……」
好阵,毓臻才颤声问出来,转身手捉起眠夏,吼出来,「怎麽会这样?」
「静……王……」眠夏却只是哽咽著叫出两字,再说不出其它话来。
这样面对面,毓臻才看得分明,眠夏双眼早就哭得红肿,叫声後,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得毓臻心中更是片惶恐,只是低声呢喃:「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眠夏也似是耗尽心力,只是垂著眼,没有吭声,偌大屋子里只有那低不
正殿之内,烛光恍惚,却持续地回响著低低呻吟声。
很轻很轻,如同叹息,却始终不断,回荡在夜色中,叫人心碎。
不知站多久,毓臻才慢慢握手成拳,慢慢走到窗下,微张唇上已经有丝颤抖。
那是凤殇声音,缠绕在梦中,化作灰也能认出声音。
戳穿窗纸,凑近去看时候,毓臻连表情都是僵硬。
晰,他心已经改变。
在听到小柳问话时,或者更早以前,那个问题答案就已经存在。
他爱凤殇,爱那个装作冷漠无情,却明明别扭倔强,受尽委屈,脆弱得应该被呵护人。
郭廷笑笑:「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留三世子。有你在皇上身边,老夫,也安心。」安静阵,他才终於低声,轻道,「那孩子,总以为自己不会痛,不会哭,可是,即使是帝王,也只是个人,他……」
「他会懂。」毓臻笑著打断郭廷话。
殿中只有眠夏人,半跪在纱帐外,低著头不知在说著什麽,纱帐低垂,看不见里面人,只能听到声接声呻吟从里面隐隐传出。
毓臻再忍不住,直接拉开窗翻身而入。
眠夏猛地回过头,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毓臻已经走到床边,手掀开纱帐。
「瑾……」看著纱帐内情景,毓臻失声叫出来,声音彷佛不是自己,他退步,差点软倒在地上。
床上人只是紧闭著双眼,眉头深蹙,似是已经失意识,苍白唇上满是未愈咬痕,嘴里塞著干净软绵布,显然是为怕他再咬伤自己而放进去,身上覆薄被看不清,似乎也已经用什麽束缚著,让人挣扎不得,只有身体微微地轻颤著。
郭廷定眼看著他,好久,终於笑:「切拜托三世子。」
离开王桃村,毓臻便马不停蹄地往盛京里赶,越近盛京,却越是惊惶。
京中流传,天子已经半月不曾早朝,至於原因,却各有说法。既有说是美人夜夜承恩,君王从此不早朝;也有说是天子身染痼疾,怕是时日无多……各种流言越传越烈,朝野人心惶惶。
毓臻只能强迫自己都不要相信,入盛京,在宫外等到天色暗下来,便趁著宫中侍卫换班之际翻墙而入,直往凤渊宫去。
落在凤渊宫正殿边上,四下没有任何异常,毓臻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便要进去,却又猛地停下来,像是被定在那儿,眼中惊愕,却再无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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