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太医退出去後，毓臻看向凤殇，见他依旧笑得灿烂，只是眼中空洞，既不看自己，也不似看他物，像是在拼命寻找很遥远
东西，却怎麽都找不著，只能茫然地搜寻。
毓臻只觉得心里慌得很，有再多话要问，也问不出来
，安静半晌，终於忍不住说：「不要笑。」
凤殇却笑得更是灿烂，只是微微抬头：「毓臻，喂
吃药。」
看著凤殇
边笑著脸色边惨白下去，毓臻只觉心中片刺痛，连忙拿起药碗，坐到床边：「喂，喂，你别说话
不久前凤殇对颜初软声细语模样他还记得清晰，虽然没有说，但是看他眼神，毓臻也能感觉到那孩子让凤殇有多开心。
现在，却已经没。
有点惶恐地抬眼看向凤殇，凤殇脸上却依旧是浅淡笑意，眼中片空茫，刘太医话，像是句都不曾入他耳。
「皇上，臣给您上药，有点痛，请忍耐下。」刘太医说声，才小心地用软布沾药，点点地敷在凤殇脸上。
毓臻在旁边看著，凤殇脸色点点地苍白下去，额上慢慢地渗出汗来，分明是很痛，凤殇却依旧感觉不到似，始终盈著浅淡笑意，看得毓臻暗暗心惊。
红血流慢慢地蜿蜒成滩血水，看得人惊心。
「毓臻……」凤殇突然低低地开口。
毓臻仓皇地回过头去，只看到凤殇手连著沾在指尖血肉垂下来，他慢慢地笑，衬著张满是鲜血脸显得格外吓人，似是轻叹声，凤殇合眼笑出声来，叫依旧只是毓臻名字，「毓臻……」
看著凤殇点点地跪下去，毓臻心中慌，反射性地冲上去接住倒下人，撕心裂肺地叫出来：「来人，来人啊！刘太医！」
只是眨眼，几个人影匆匆跑来，屋里屋外，乱成团。
好不容易上好药，包扎好，刘太医松口气，毓臻在旁也禁不住跟著松口气，看著那被丢掉软布上深红血色，心中又是阵轻颤。
宫女捧进来碗药，刘太医道：「伤口已经处理好，皇上趁热把药喝下吧，这药安神定惊，对伤口有好处。」
凤殇微微笑，点点头：「你下去吧。」脸上又是微微白。
毓臻见，半晌才意识到他是说话牵动伤口，不禁向刘太医看去。
刘太医自然也明白：「皇上伤口在脸上，愈合之前，还请暂时少开口。」见凤殇没有理会，只能微躬身，「臣告退。」
「伤不是很重，只是怕指上不干净，伤口会化脓……」刘太医小心地料理凤殇伤口，边解释。
凤殇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脸上始终盈著抹浅淡笑意，像是隔绝切吵闹。
毓臻站在旁，看得心惊，好半晌才勉强开口：「那麽，颜妃娘娘呢？」
刘太医目光暗，低头：「另位同僚正在诊治，颜妃娘娘受惊吓，又从石阶上摔下去，虽然保住性命，但是胎儿……已经没。」
毓臻心中震，竟渐渐地觉得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