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盛京。
毓臻自回他静王府打点各事,凤殇回到宫中,却早有人等在那儿。
「娴王妃?她进宫来干什麽?」听到眠夏禀报,凤殇顿时愣住。
娴王妃本是平武帝妃子,在凤殇登基以前,便该跟伪帝其它子女妃嫔样处死,只是凤殇念著她是毓臻生母,便找借口搪塞过去,留下她,保留封号,封作王妃,让毓臻带回去。
按理说,凤殇让她夜间失去所有,丈夫、尊贵地位、儿子未来,娴王妃应该是躲著恨著凤殇都来不及,平日礼仪上问安双方都有默契地免除,这时却突然找上门来,实在让凤殇有点意外。
凤殇痛得皱眉,抬起头来,便看到毓臻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愣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句:「真麽?」
「真。」
「真……真?」
「真真。」毓臻笑著,学著凤殇语气回道。
凤殇不再说话,过很久,才突然咬牙,伸手搂,圈著毓臻脖子吻上去。
搂得紧点,「但是,就像你说,他已经……死。你不需要成为他替身,你是个皇帝,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你不想要,不会勉强你。」凤殇咬著牙,字字地挤出话来。
毓臻既好笑又心疼地抱著他:「是想说,瑾,想……也许,可以,试著把你们分开来看。」
凤殇这次彻底地愣住,只是趴在毓臻肩上,任毓臻捂著自己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怜儿,你是瑾,怜儿已经不在。想,也许,可以尝试著,爱上你。」
梳洗过後,换过身宫装,凤殇才将眠夏叫来,召见娴王妃。
能在後宫之中保持君王二十多年恩宠,娴王妃自然有她独到之处,缓步走入殿内,盈盈礼,既表达出臣服,也没有失长辈身分,
「这样才比较真实。」
休养几天,凤殇身体就已经大好。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余毒清,几帖药下去,就补得差不多,加上跟毓臻整日厮混在起,心里欢喜,自然就好得更快。
等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安然便选十名淮州军,又让淮州知府打点好车队,送两人上路回盛京。
路上,毓臻也确如自己所说,对凤殇关怀备至,凤殇也再没听到他叫过声「怜儿」。
求本就不多,凤殇也心满意足,并不多说什麽,整日嬉笑著陪在毓臻身边,两人倒真是糖豆般亲密。
之後很久,两个人都再没说出句话来,只是静静地听著彼此呼吸,就好像刚才所说切,都只是场梦而已。
「毓臻。」过很久,凤殇才颤声开口,毓臻动动,便听到凤殇生硬地问下去,「是不是已经死?」
毓臻鼻子酸,低笑骂道:「笨蛋,皇上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哪能那麽容易说死!」
「那定是在做梦。」凤殇有点失望地接下去。
毓臻没好气地伸过手去,用力地拧凤殇耳朵:「做梦会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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