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像是丝毫没听出他话里讽刺,只浅笑道:「你是担心哥哥在里面麽?不会。」
「他们既然敢拿怜儿来问,就不会是毫无把握。」
「那麽你是认为哥哥跟他们起准备造反呢?还是他们把哥哥捉起来?」
被凤殇问,毓臻顿时愣,半晌才挤出句:「这个没关系!」
「有。」凤殇抬头看他。
好会,他才收回目光,笑笑:「你翻过东西麽?」平淡得没有起伏话语,听在毓臻耳里,却是分明指责。
毓臻也笑:「只是时兴起,想替你收拾下桌子,不小心撞翻东西,去捡时候就看到。」
「哦。」凤殇轻声应句,说不上是信,还是不信。
「只是这样麽?」毓臻目光凌厉地看著他,「你没有别话要说麽?」
凤殇微微抬眼,淡淡笑:「说什麽?」
行为有点可笑,凤殇却没能笑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迟疑著探进头去。
书案前坐著人,背向门口,看不见表情,凤殇却还是能眼认出那是毓臻。
脸上终於放松地露出微笑来,凤殇蹑手蹑脚地闪身进去,收敛著脚下声音,直走到毓臻背後,出其不意地伸手捂住毓臻双眼,才得意地咧嘴笑起来。
过好阵,毓臻却始终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坐著,任凤殇捂著自己双眼。
凤殇愣,收手,侧过头去,见毓臻面无表情,心下怔:「怎麽?」
「你不是总说哥哥拼命,才换来如今天下统麽?既然如此,他现在又怎麽会反过来帮著凤临人呢?要是他们把哥哥捉起来,也早该跟提要求,没必要等到被捉地步。
「退万步说,就算哥哥还没死,就算他真帮著那些人造反,或者那些人真捉住他,任何样,都足以造成国乱,难道只为他个人,而置社稷安危不管?
毓臻「啪」声打在桌子上,把捉起那张纸笺,展开又「啪」声拍在凤殇面前。
「『淮州府内有凤临余孽,全力追寻,所获之人,律格杀勿论。』律格杀……皇上好气魄啊,毓臻真是自愧不如。」
凤殇垂眼轻笑:「不对麽?凤临余孽心复国,毓弋在凤临快两年,他们要是肯归顺,早就归顺,剩下这些,留著只会危及社稷,杀以绝後患,有什麽不对?」
「有什麽不对?」毓臻禁不住哼笑声。
「皇上还问有什麽不对?错就错在那是淮州府!皇上不是直找人跟著麽?那凤临人说话,皇上也清楚得很吧?」
毓臻依旧只是看著他,声不哼。
凤殇心里越发不安,谨慎地看回去,试探著叫声:「毓臻?」
又阵,毓臻才别开眼,将手上直揣著东西丢到桌子上。
「什麽?」凤殇莫名其妙地探过头去,脸上还勉强挂著抹笑容,直到看清那被丢在桌子上东西,他笑容僵在唇边,慢慢地,褪去。
那是张极普通纸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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