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脸色顿时
变，却很快便压抑住
，不动声色地反问：「哦？」
「为臣，喜怒无常
君主不值得臣子尽忠。皇上早
这就是他要说话吧？小柳心里暗笑，对这皇帝越发地鄙视起来，「小柳斗胆，皇上这话，恕小柳无法做到。」
「你说什麽？」凤殇似乎也没想到这少年会违逆自己。
「嘴生在别人身上，小柳无法控制。何况，这些不过是大哥和小柳事，恐怕，也不需要皇上来管。」
「大胆！」凤殇拍桌子。
「小柳知错！」小柳双脚屈，跪下去。
凤殇放下手中杯子，站起来，走到小柳跟前，伸出两个指头捏住小柳略嫌尖细下巴，抬起来，微微眯著眼看。
小柳直直地迎上天子那双没有感情眼，毫不畏怯。
「好眼神。」凤殇意味不明地笑声，「只是这样，哪里像珞王？那些人真是瞎眼。」
「小柳不敢与珞王相提并论。」好不容易凤殇放开手，小柳连忙退步，压著心头厌恶，恭敬地道。
凤殇哼笑声：「你当然比不上他。只是偏偏有人说，静王府里小柳受静王宠爱，是因为像珞王。」他微微抬眼看著小柳，似笑非笑，「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呢？」
转身离开。
见毓臻走出房间，凤殇这才慢慢把手中东西放下，低唤声：「眠夏。」
人推门而进，眠夏走到凤殇面前：「皇上？」
「跟照炉说，陪朕去趟静王府。」
凤殇坐在静王府客厅中，边捧著茶，边打量著眼前少年。
凤殇看著跪在地上少年，半晌哼笑声：「你嘴里喊知错，心里不大服气吧？」
小柳只是低头，声不吭。
「把你心里不服说出来，朕恕你无罪。」
小柳微微抬头，对上凤殇眼，半晌才仰首道：「那麽请皇上恕小柳直言。」
他也不等凤殇说话，径自站起来，眼中无畏。「皇上不值得大哥倾心。」
「大哥只是怜惜小柳无所依靠，又念在小柳父亲分上，才对小柳多分关心。这是大哥仁厚，旁人见眼红，乱嚼舌根，请皇上不要误信。」
凤殇不置可否，突然问句：「多大？」
小柳顿时愣，随即便道：「二十。」
凤殇点点头：「年龄确是相仿，听说你身体不大好，指不准毓臻见著真会想起珞王来。只不过，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别仗著静王宠你，就忘身分，懂麽？那些话，朕若再听到，定不轻饶。」
说到最後字，凤殇声音已经沈下来，带著股见不著压迫。
过分白皙皮肤，脸上缺少几分血色，看便是体虚有缺，不大强壮模样。容貌倒算得上清秀夺人，尤其眼中灵动，哪怕在百人之中，也足以让人毫不费力地认出。
「你就是小柳？」
小柳低著头：「是。」
凤殇看著他垂眼温顺模样，半晌不以为然地道：「不怎麽样嘛。」
小柳怔，心里有点不悦，只是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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