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凤殇才知道,那时心中分明是嫉妒。
哥哥付出再多,那些时光,他总是在个人宠溺呵护中度过。
那些温和低语,那些轻柔安抚,那些珍重到极致拥抱,那些细碎缠绵吻。
在很难受时候,也偶尔会幻想,在他怀里那个人,面容依旧,只少那几分病弱憔悴;也偶尔会小心翼翼地想,让他也如此抱次,温柔宠溺,珍重到极致。
只是这些年少时臆想,到後来,便连埋葬,也没个
「哪有那麽苦!你啊,就是爱撒娇。」毓臻无奈地笑著,抬手含口药。
凤殇在窗外看著,愣下,便看到毓臻又低下头去,竟正正覆上怜更唇。
屋里屋外,时都静无声息。
不知过多久,毓臻才放开怜更,轻声逗他:「怜儿最爱这样吃药。」
怜更苍白脸上染起抹绯红,久久没说出话来。毓臻又含口药,照旧喂下去。
边探探他额上温度,又顺手抚下少年头,才取过搁在旁药,舀起汤勺送到少年唇边。
少年只是皱著眉,抿著唇不肯喝。
窗外树上,凤殇心早被吊到半空上去,恨不得下去帮著毓臻把自家哥哥嘴给撬开好喂进药去。哥哥从来怕药苦,每次病起来只是往床上躲著不肯吃药,不知这三皇子能用什麽办法,把药给灌进去。
毓臻看著少年小动作,脸上又怜又气,只是耐著性子哄他:「不吃药好不起来,你自己难受,看著也难受,只恨不能替你生病,为你分担下苦痛,你就忍心看著难受麽?」
见少年脸上隐约有些松懈,他把汤勺送送,连声道,「来,怜儿听话。」
如此喂药,间或两人低低地说笑两句,好不容易碗药吃下去,怜更脸上也多分倦意。毓臻放下空碗,只是拥著他,轻柔地扫他背:「好好休息吧,醒过来身体也好,好好,怜儿好好……」
怜更也似乎习惯,往毓臻怀里缩缩,靠著便合上眼,慢慢地睡沈。
毓臻只是小心翼翼地打灭蜡烛,依旧抱著怀里纤细身躯,没有放下。
凤殇在窗外看得痴,久久缓不过来。
直到不远处传来巡逻队伍脚步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又往屋子里两人看眼,纵身跃出去。
声声哄下来,凤殇心都软,听他叫声「怜儿」,才恍惚回过神来。
对,因为哥哥身体不好,舅舅不许他作继承人,连名字都不肯取,後来送到京城,被三皇子捡回去,取个名字,叫「怜更」,他也曾经听秦泊说过。
哥哥现在有名字,叫怜更,是眼前这个温柔三皇子取。
如此想著,不知为什麽,凤殇心里禁不住有些羡慕。看著屋子里怜更靠在毓臻怀里,紧闭著眼咽下口药,毓臻便笑著轻轻拍他头,无限宠溺。
「苦……」大概是病得厉害,怜更说话有气无力,只是低低嚷声,眉毛眼睛都皱到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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