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五国并立,东北有沧澜,西有凤临,南有碧瑕、红莲、白夜三色国联盟,要说强盛,莫过於凤临,而能跟凤临争高下,也就只有沧澜。
作为沧澜皇都,盛京自然也有它气度。三月春尽,京中繁花依旧,路上行人著春衣而过,便胜别处节庆时三分。
盛京北郊,沧澜三皇子府邸中,便更是奢华。
夜色初降,凤殇隐在树上,看著三王府中四处灯火通明,悬十多天心才稍稍安定点,却忍不住股恨意直透入心。
秦泊本想笑话他两句,回头看到少年脸上惊惶,终究有点不忍心,说:「是在三王府里。那个三皇子,对他还是很不错。
「只是你知道,他身体不好,偏偏现在既要应付著不让人发现自己身分,又边算计著联络京中人,专挑费神事做,自然不会活得畅快。
「前些天京里来信,好像说他要不行,不知那位三皇子用什麽办法,才勉强救回来。你要是见著,说他两句,让他别太操心,他总不至於不听。」
「只是去偷偷看下。」少年脸色更难看,说话时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秦泊捡起地上散落衣服,走到少年身边,替他穿上,淡淡地道:「世子记著,终究有天,沧澜是你,不只沧澜,这天下也会是你。到时候,就不能够因为别人句话,露出害怕来,不能因为个人,乱自己心神。」
,才是真正救哥哥命。而且,多个人在那儿,以後事也能更顺利点。」
秦泊揉揉他头,像是在安慰个小孩子,却什麽话都没有说。
如果不是伪帝杀太子夺位,现在坐在沧澜皇位上,该是这孩子父亲。而这孩子也该是个受尽宠爱皇子,而不是现在坐在自己床上,满身伤痕倔强小鬼。
少年嫌恶地拍开秦泊手,跳下床,径直走到柜子边翻起来。半晌翻出几个瓶子,揣在手里:「秦泊,你多准备点伤药,还有止痛,等回来好派上用场。」
秦泊惊:「你想干什麽?」
少年缓慢地呼吸著,慢慢平复下来:「记著。」
「世子路小心。」
少年走到门边,听到这句话又停下来,道:「秦泊,你就不能叫叫名字麽?」
「凤殇?」
少年眼中黯,哼笑声,转头就走:「罢。」
「想去盛京。」少年低眼,「舅舅总说哥哥是为在受苦,想去看看。」
「不是因为想他麽?」秦泊腆著脸戳穿他。
少年扬手扔过去个药瓶,见秦泊接在手里,才怏怏道:「谁想他。」
「拿著吧,上好止痛药。省得你明天晕在马背上。」秦泊把药抛回去,随即转过身不再看他,「快去快回,别闯出大祸来。鞭伤还能给你治下,国舅爷要是气之下把你剁,老子可不是神仙。」
少年接过药,犹豫阵,终於问:「哥哥真是在三皇子那里麽?真……过得很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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