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宵鸣这时候意识到刚才自己对顶头老板说话有点过火,毕竟他目前还需要这份工作,不管怎样,起码往后面子上得过得去。
宁亦珩毕竟是同事间吐槽、有名“木头人”,无论遇到什情况,宁亦珩都能保持长时间沉默,李宵鸣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这让李宵鸣更尴尬。
李宵鸣轻轻叹口气,说:“老板,如果程哥可以接受,其实是支持你们。”
“告诉你个关于他秘密吧,这个秘密是无意间发现,连他都不知道知道这件事儿。”
为让宁亦珩少想有没,李宵鸣决定卖程淮宿。
李宵鸣脾气向来直来直去,尤其这两天总是被宁亦珩用很不让人舒服目光打量——他不能忍。
李宵鸣放下手里锅勺,背对着宁亦珩,说:“老板,知道你看程哥时眼神是什眼神,从小到大见过太多。”
外貌为他带来许多麻烦,这也让他过早地接触人类爱与欲本性。
“你没必要把当作假想敌,程哥不可能对有想法,”李宵鸣不是那种耐得下心去猜试探人想法性子,索性把想法股脑地都说出来,“不喜欢男人,他也从没表现出喜欢男人倾向……”
“不过不能打包票,和他认识这多年,只知道点。”
宁亦珩醒得很早,北方冬天天亮得很晚,他从床上坐起来时,窗外还是灰蒙蒙片。
程淮宿睡得四仰八叉,手掌卷起衣裳下摆,露出精瘦小腹。
宁亦珩沉默地盯着他看会儿,撑在床边手指微微颤动,扭头转身下床洗漱。
厨房传来咕嘟嘟响声,李宵鸣起得更早,他穿件粉红色爱心围裙,守在炉子前煮粥做早饭。
李宵鸣很快就察觉到宁亦珩脚步,他转过身,对上宁亦珩视线。
毕竟最终做决定还是程淮宿,他觉得这点泄密无伤大雅。
提及程淮宿,宁亦珩果然就立马有兴趣。
尽管出租屋里共就仨人,秘密毕竟还是秘密,出于心虚,李宵鸣下意识凑近宁亦珩,附在他耳边小声开口。
这夜睡得真累。
做宿梦,梦见老板骑在胸口上,压得喘不过气儿来,半夜醒次,才发现宁亦珩胳膊缠在
“不要把他逼得太紧。”
宁亦珩:……
宁亦珩义正言辞地说:“他是直男,不会对他下手。”
那你整天虎视眈眈地盯着做什?李宵鸣心里埋怨。
不过性取向和吃醋是两码事,宁亦珩就是个无差别嫉妒不讲理人。
李宵鸣其实是个很喜形于色男人,差点没藏住脸上尴尬,寒暄说:“那个……老板,早啊。”
宁亦珩点点头。
李宵鸣能感觉出宁亦珩很不喜欢自己,与他共处室时候更是头皮发麻,但宁亦珩完全没有离开意思,就站在原地看他拿勺子搅拌粥。
李宵鸣尴尬得不行,忍不住开口问:“程哥还在睡吗?”
宁亦珩“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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