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方向转头看,只见个高大、模模糊糊影子停在身前。
那坨巨大影子晃晃,开口说:“程淮宿,你蹲在这里做什?”
——糟,是宁亦珩。
宁亦珩赶在掐烟前捉住手腕,说:“没别意思,别掐,借个火。”
他便又凑得近些,这时才隐约看清他脸,宁亦珩嘴里叼着支烟,向微微垂下头。
对不起老板,在心中忏悔,难为你今天这帅,是耽误你和李宵鸣坐起。
另侧李宵鸣正慢条斯理地剥虾,吃相如人般漂亮优雅,他恐怕完全不懂和宁亦珩内心纠结。
俊男美人分别坐在两侧,平平无奇就显得非常多余。
如果这时候找借口离席,以后和李宵鸣喜结连理宁亦珩应该可以理解吧。
摸摸外套口袋里打火机,小声对宁亦珩说:“老板,去个卫生间。”
冬天为什要下雪?雪后路面为什会结冰?人为什会在冰上打滑?
僵硬地坐在宁亦珩身边,屁股还隐隐作痛,痛感时刻提醒刚才发生切。
是,宁亦珩反应最快,他把从地面上拖起来,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他身边。
不待见宁亦珩同事早就找借口不来,今天能来团建同事都是和样只认免费不认人白嫖怪,都能在宁亦珩这个冰块男面前大快朵颐,吃得毫无压力。
而现在却没有丝毫食欲。
宁亦珩比高些,即便他特意垂头,也得抬起手才能点到火,只手挪到他烟旁挡风,另只手按住打火机。
宁亦珩单手夹住烟,安静地吸口。
不想和宁亦珩这样单独相处,但不好找借口离开,以免显得躲他躲得太明显,便硬着头皮和他肩并肩靠在墙边抽烟。
心里疑惑他怎不趁着离开时和李宵鸣多说说话,便委婉地问道:“老板,你怎出来?”
“出来透风。”宁亦珩回答言简意赅。
说是去卫生间,实则是溜出去找个地方抽烟,裹着棉袄往店旁巷口蹲,摸黑打开打火机。
精挑细选挑中地方,来往人少,没路灯,黑暗中就能看见烟头火星子,也不会被出来透风同事发现。
烟这种东西,小吸怡情,大吸伤身,也就心烦时候摸出来抽根。
最近事儿总是不如人意,也挺郁闷。
往垃圾桶里弹弹烟灰,背后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或许是刚才那屁墩太过刺激,把胃口也摔没。
宁亦珩也不大对劲,不动筷他也不动筷,转头看他时候他要视线躲闪,要就在假装看自己碗底。
哦,偷偷看李宵鸣被逮到是吧。
宁亦珩今天特意弄和平时不样发型,身上也有股男士香水清香,他穿件黑色紧身薄毛衣打底,这衣服很显身材,连看到他衣服下若隐若现肌肉都忍不住咽口水。
这是直男对帅哥最高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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