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明
有几个人犹豫地摸
摸脖子上挂着
照片项链、口袋里护身符，哪怕只是临行前伴侣为他们系好领带。
“但是，
也要你们再次想起这个星城遇袭那
天。异星生物在城镇里嘶吼，瓦砾从高空中落下，平民尸体堆满大街那天。”
姜见明嗓音平静：“你们都是最优秀战士，应当可以感觉得到，们正面临着场前所未有战役，面对着闻所未闻敌人，而身后是们家园。”
“你们当然可以在今日转身离开，但如果未来有天。”
他闭闭眼又睁开，字句道：“当你们在后方苟且偷生，眼睁睁看着外敌入侵，战火肆虐，国破家亡。”
旁边郑越瞪大眼，这……
莱安：“可以向诸位坦白，接下来战役九死生，甚至可能十死无生。如果有人想要退出，这是最后机会。做主免除你们责罚。”
士兵们愕然，笔直站姿开始松动。
他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他们不敢相信贯冷傲自负储君，战无不胜储君，今日竟然会面对自己士兵，未战先言败。
时那身收束紧身皇族礼服，雍容而不累赘，于战斗无碍；白金色卷发也久违地用发带扎成高马尾，长长地垂在背后。
他走到姜见明身旁，翠眸深邃，问：“准备好？”
姜见明点点头：“走吧。”
片刻后，他们并肩站上高台。
下方人头攒动，如浪如潮。
“当你们见到白发苍苍父母和牙牙学语孩子躺在血泊中，爱人在你们怀里流失全部生命；
“当你们意识到帝国战败，仓皇爬上架小型星舰试图逃离故土，回头时看到满目疮痍三大星系，发觉人类文明已经走到尽头。”
“你们会想到曾经充满过繁花与白鸽亚斯兰星城，想到曾经幸福日子。然后必然想到今天，想到早已经壮烈地死在前线战友们。”
“那时，请你们心里不要羞愧，也不要后悔。”
不知从何时起，骚动声音消失。
姜见明暗叹声，他是在场之人中唯能理解莱安话中真意。
驰援银北斗本身，不至于十死无生，但现在去远星际士兵，很可能就是下次白鸟远征人选。
他无奈地伸手，从莱安那里把麦要过来。就好像那次大典，不过这回他不恐高。
姜见明开口：“皇太子殿下已经说，想离开人可以自便。”
下方骚动更甚，有几个人扭头往来时路看去。
此刻，六百艘星舰外，八万士兵都站成笔直军姿，仰头看着他们。
能够跟随两位神话般殿下出征，又肩负救援银北斗要塞重任，这些士兵们各个眼中含着激动。
郑越敬个礼：“请两位殿下训话。”
重要战役前，由长官训话鼓舞士气是例行流程。莱安看姜见明眼，缓慢伸手调调麦。
他面容依旧如孤山寒冰，冷淡启唇道：“没什
好训话，接下来这半个钟，你们写遗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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