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帝国军官确实已经快不行,双眼紧闭,意识全无,居然都不怎喘气,似乎状态比他们观察数据推断得要差得多。
队长连忙招呼手下给他扎两针不知道什药,又叫人给他喂点葡萄糖水。
年轻军官咽不下去,被捻开唇瓣也只是无力地微张着嘴,最后碗水几乎都沿着惨白脖颈流下来,淋湿衣衫。
最后还是扎针输药液进去。
本应很好地控制在吊命程度,但巡逻队长想想,看在这个残人类已然濒死份上,比吊命再多输点点给他。
他合拢着眼,干裂唇瓣间吐出气息渐渐微弱。
昏暗之中,不知哪刻,忽响起个吊儿郎当少年声音。
“喂。”
那个少年声音嬉笑着,在血腥气息弥漫黑暗中反而显得很寒冷:“看他都快死嘛,怎回事啊?”
“这个人送过颗子弹,还没好好儿和他算算账呢。你们家大主教阁下都答应把人留给玩儿,好啊,原来是就剩口气给啊?”
挂在墙壁上小屏幕。
那是生命体征数据监测仪器。上面数字与波形正在微弱地跳动,象征着囚犯如风中残烛般生机。
上面吩咐,不能让这个人死,但暂时也不能让其“活”过来。
所以他们严格把控这个标准,就让这位帝国来年轻军官保持这种半死不活、吊着最后口气状态才安心。
而且,据说这个残人类诡计多端,谁知道这人现在这副模样是真还是装?
更多就没有。二十分钟输液后,晶体教们从舱室间走出,关灯关门,恢复电流网。
……恢复寂静黑暗中,姜见明缓慢地睁开双眼,发丝凌乱地伏在地上,低低地喘着。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咽喉里传来嘶嗬呼吸声,因高烧而灼烫气息发着抖。
真是要命,他昏沉中在内心暗自苦笑,这种事……以后还真是不
巡逻队长硬邦邦地说话:“少团长阁下,他是晶体教重要战俘,们会严谨观察他生命体征……”
少年,bao躁地打断道:“呸,放屁吧,他可是个残人类!说不定前刻你们觉得他要死,下刻人就咽气呢?”
外面争执似乎持续小片刻,监测仪器上数字持续无声地跌落,体温倒是已经升高到四十度。
巡逻队长又看看舱室内,关电网,从旁边推车上拿起针剂与输液器材走进来。
他们开灯,捞起里面那位囚犯滚烫身体,立刻皱皱眉。
考虑到残人类天生柔弱体质与脆弱精神,应当是真。
但既然没有百分之百保证,那还是盯着生命体征数据,用理性数字说话最稳妥。
姜见明沙哑地咳嗽两声,昏沉沉闭闭眼。他抬起发抖手指,握着胸前那件小小项链。
……不是项链,是戒指。
时间秒分地过去,舱室内,高烧虚脱残人类依旧在不停地失水。冷汗打湿衣衫又干,然后再被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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