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明白，”姜见明怔忡道，“他没有……没有亏欠什
。”
“您不明白，不代表他认为没有。曾经见证过他
离别，他深爱您到意识消亡最后
刻。”
“所以，这是由私心出发小小恳求。”
首领双手交叠，眼中流露出丝哀伤。
“还有谁知道真相？”
“无可奉告。”
“您还可以告诉什？”
“他爱着您。”
语如重锤落下，轰然将精神击溃。
“……”姜见明眼眸转冷。
首领却在这时回过头来，用那双蓝色眼眸凝望着面前黑发青年，语调缓慢地补充
她解释：
“您太聪慧，旦说出口，您将很容易就会猜到那个‘不应接触’，而答应过凯奥斯。”
“应该怎做？”
“请遵从您内心指引。”
是莱安。
姜见明被这几句话背后含义震有些发晕。
莱安在赴死之前见过首领……并且请首领对今天他保密……这岂不就是说，小殿下预先已经知道自己会失忆……
首领：“您既然从银北斗第要塞而来，想必已经看到金晓之冕。那里面应该有些遗言。”
“没错，读过。那通讯息，真是莱安殿下留下吗？”
首领也回以个淡淡微笑。
她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刹那间，股酥麻感传遍姜见明脊背，某个荒谬猜想如箭矢般贯穿脑海。
他瞳孔摇动，不可置信地低声道：“莱安？”
嗓音在指挥室内回响，无数光屏与智脑数据依旧在有规律地闪烁，推动着星舰航行。
有那几秒钟时间，姜见明脑中片空白。他唇瓣发抖，咽喉干涩，乃至于没能立刻说出下句话。
于是首领继续说下去：“他很痛苦，很愧疚……关于他曾亏欠您切。那些事，如凌迟酷刑般折磨着他心灵，曾见过他哭泣样子。”
几秒静默。
刚刚还紧绷到极致，宛如战斗状态般意志松懈，疾速运转思维也无法转动。
在高速交错理性唇枪舌剑之间，个“爱”字竟有如此摧枯拉朽威力。
姜见明呼吸微乱，他闭闭眼。
他无声地握拳，又松开。
手心已经汗湿。
“黑鲨基地在做禁忌实验吗？”
“无可奉告。”
“是，也不是。”
“如今这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吗？”
“是，也不是。”
“加西亚殿下到底是什状况？”
“不能说。”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见证。
首领叹息声，这位年迈女人垂下眼睑：“您果然还是这样智慧。”
姜见明手指悄然捏紧袖口，他听见自己心脏在加速跳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为什。”
“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这个宇宙是残忍，过早地接触到某些事情，只会让人意识到于自身微小与无力，在绝望中走向自毁。”
首领侧过脸去，她凝望着舷窗外流动星空：“他舍不得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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