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伤口而起,直到宗朔腰间,盘绕纠缠着枝金色藤枝纹路。
这藤纹阿曈很眼熟,当初他们在圣地吃掉藤实,在泉中结合后,金藤便盘绕在宗朔肩背与他脚踝处。而今藤枝仿佛是在宗朔体内生长,像是重新从伤口处落子生根。
水时拿着捣药石碗,摘些祖地中枯藤根放入其中,而后回头看符离
只是男人依旧闭着双目,阿曈看看,耷拉耳朵,撅着嘴,凑到男人脸边亲口,抵着头蹭蹭。
原来,那日在祖地之中,宗朔只是醒来小会儿,而后便又陷入沉睡,时醒时睡,直到入冬。
阿曈那日刚抱住宗朔,便见男人又晕在自己怀里,当即就急得要“哇”声哭出来。
只是被符离适时阻断,狼爹看着阿曈自己身伤,还泪眼婆娑样子,当即“啧”声,有些燥郁用狼语呜噜几句话。
“哭什哭,又不是死。”
冬至,东山四周连绵山脉,被浅浅层白雪覆盖,但狼巢所居山梁之上,仍旧温暖如春。
成群白狼踩着清雪外出狩猎,在原野间留下排排梅花样脚印。
有狼还要在捕猎或闲逛时候,叼回些山间奇异又漂亮石头,在回到老巢后,纷纷眯着眼,美滋滋甩着尾巴,送到处刚刚建好狼窝中。
只因为,近日来,白狼群较为亢奋,族群中有件大事,终于被落成。
首领家孩子终于学会挖洞,有这门手艺,只狼在狼群中才算真正自立门户。并且,那孩子挖好洞穴,还将个总是懒怠着睡觉“两脚兽”拖回自己狼洞里,有媳妇,双喜临门,实在是可喜可贺!
阿曈正“呜呜”哭,闻言转头看他爹,这才回过神,“没死?那,怎又不说话!”
于是阿曈红着眼睛冒出对狼耳朵,撅腚俯身,紧贴着宗朔胸口处仔细听。
只听会儿,他便又眼疾手快低头将宗朔胸口衣袍扒开,伸手仔细来回摸。他可是记得,只战枪般粗重箭在宗朔身前穿胸而过!
只是阿曈那双泪眼直勾勾看,哪里还有什伤口,阿曈不可置信,抬起袖子用力擦擦眼睛,又伸手寸寸在男人胸口摩挲。
却只见,宗朔原本被贯穿伤口之处,早就已经被补上,因为是新长出来血肉与皮肤,颜色倒是要比周围蜜色胸膛白些。
而建成狼巢中,阿曈正在挨个挑选狼群送给他漂亮石头,打算捡些好看,嵌在墙壁上,到时候洞外阳光照进来,映在莹亮宝石上,“布灵布灵”多好看,宗朔定会喜欢。
阿曈想到这,便甩着蓬松狼尾巴,抱着颗蓝莹莹宝石扑到身后躺在榻上男人身边。
“看!好看吗,喜不喜欢?咱们把这个嵌在洞顶上,像圣地老猴子守着那处山洞样。”
“你还不醒?”说罢有些委屈抬起爪子,在男人眼前晃。
“你看,为挖洞,爪子都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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