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抱着宗朔蹭会儿,却被男人这身重甲隔住,颇为难受。他喜欢和宗朔贴着,即使晚上厮磨过后,浑身浸着热汗又晕头晕脑喘息不止,那也要与男人搂着才行。
大多时候阿曈都不睡床,他总是躺在宗朔身上睡觉,将头枕在男人胸口处,听着那有力心跳声,阿曈觉得再没有比这还安稳。
少年或许是秉承着些许狼族兽类习性,最原始亲密,便是肉身紧紧相贴,过渡着彼此体温。
阿曈边双眸亮晶晶问,“你怎来啦!”而后伸出双手,往宗朔背后甲线上划拉。
宗朔只觉背后束紧甲衣松,阿曈热乎乎手便熟练给自己卸甲,又顺着背上肌理摸到自己腰上。
宗朔带着克烈上部,与不少边城军中好汉,沿着阿曈等人带着商队走过路程,路追随而来,同时派出斥候沿着被劫掠部落中残存痕迹,路探查荒马老巢所在。
阿曈看着宗朔骑着骏马而来,喜不自胜几步蹿过去,抬脚跃,扑宗朔满怀,许多日没见到人,少年想念紧,黏黏糊糊挂在大将军硬甲上,仰头就要亲。
周围人不少,但也都是昭城军或者克烈,草原小部落与商人们看军队过来,也不敢上前,便只远远站着。
只是宗朔也有些顾不得这许多,他情不自禁低头环住阿曈,低头循着阿曈眉眼与额角,用唇紧紧贴着,感受着阿曈身上气息,将脸侧在阿曈鬓边,深深吸口气。
宗朔低头贴着阿曈,心中却暗暗对自己心惊,二十余年,他从未有过这样感受,经年来克制与那些表面功夫,看见阿曈,仿佛就成浆糊。
“来剿匪。”只是宗朔没忍住,还是又说心中话,“再来看看你,大家都夸你威风。”
说话间,宗朔抬起手臂,配合着阿曈,将身上重甲卸,脱下来。
阿曈回手便将盔甲都扔在已然凑到乌骓身边踏炎身上,踏炎驮甲,就瞬间理直气壮起来,没顾乌骓白眼,挨挨蹭蹭贴在乌骓身边,时不时甩甩尾巴,有意无意甩到黝黑骏马身上。而后乌黑骏马刨着蹄子挪几步,踏炎便又若无其事贴上去。
阿曈扔甲,头扎进宗朔怀里,两人都热乎乎身躯,终于贴在起。
宗朔抱着阿曈,宝宝
他心中再持不住那种在人前冷硬铁面矜持劲儿,见不着阿曈想,见着心里便像着火,虚虚烧着,既焦灼又渴望。
这难得而来又汹涌澎湃情意,叫宗朔觉得他仿佛换个人,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但却无法克制,也不想克制。
宗朔低头看着怀中人这张明媚灿烂笑脸,心里又升起种说不出来满足与适意。
低头亲亲阿曈撅过来小嘴,男人便抬头看看周围兵将驻扎情况,而后,忍不住,又低头“啾啾”亲几口。
只是身上铁甲凉硬,不想叫少年这火热身躯贴在冷甲上,只得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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