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昭城跟来这班护送军,恰巧是阿曈辎重营旧友。卒长甚至已经叫阿曈教会几句常用克烈语,什好兄弟、喝酒之类。
但卒长说最好句,则是:“朋
阿曈正忙着往返于草原与昭城之间,来回“押镖”。
来,少年实在在帐中闲来无事,因为宗朔并没有在军营公开露面,所以两人也不便在城中太过招摇,于是,阿曈便整日除吃,就是睡。
只是宗朔睡也不叫他睡消停,往往通折腾下来,弯腿折腰,浑身是汗,脚都是软,倒是比跑几个山头还累!他自己累够呛,那男人倒是精神抖擞,忙什都不耽误,叫他咬牙。
二来,互市刚刚开始,总得有个人镇场子。宗朔忙着其他事情,整日信件不断,别人既不会克烈语,又不能叫草原来巡防克烈人信服。就连刑武,站在群极魁梧又高大克烈汉子面前,都气势矮截,更不要说旁人,清色舌头打结,脑袋发木。
所以,阿曈拍桌子,干脆很,索性自己上!
赫连韬近日心中总有些不安稳,太过和顺局势,反而更加让他警醒。
与草原和谈事宜,他只开个头,便得到众多*员与势力响应,甚至是那些他意想不到人,也极力帮忙奔走。可他自认,自己在朝中,还没有这样威望。
事出反常即为妖,思虑摸查将近半个月,这些突然冒出来主和*员,他们履历却都是清清白白,并从来不涉党争人。他们掀起这样猛烈势头,竟然就连贵妃母族势力都压制住。
赫连韬默默想,难不成这些平日勾心斗角各路人马,就在这忽然之间,都心系苍生不成?只是这想着,赫连韬都要嗤笑起来。
所以,究其根本,这件事从头到尾,其中变数就只有个人。
宗朔有些舍不得,但他也知道阿曈无聊,况且,以阿曈身手,又有克烈人护在左右,安全无虞,最终也只能依依不舍放手。
不过,阿曈这去,倒是解很多急。
克烈是绝对听从阿曈,克烈族长与长老等人,恨不能做个神龛将阿曈供起来,绝对指哪打哪。
而路被护送中原商队与跟随少数中原兵将,虽然害怕克烈人,但阿曈长得可爱又温和,叫人喜爱。
阿曈两相做桥,渐渐叫众人相熟,不再彼此戒备。
赫连宗朔。
那个人经年根基,此时,在他眼前,浮现出冰山角。
只是,赫连韬有些不解,操之过急,往往欲速不达,这道理宗朔不会不明白,那他到底在想什?自己左思右想,却不得而知。
可如今,自己既然已经借这个势,那,必然就要将这股“势”用到极致。已经继位无望赫连诘,他背后势力眼下渐渐投向育有幼子李妃,他不能白白浪费眼下好时机!常言说,要想治国平天下,就要先齐家。而对他而言,家既国。
朝中风起云涌,而远在边关之地昭城,倒是显得自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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