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当什人!”
萧冉听就更没词,这怎说?他实在没有大将军那样,能黑白颠倒口舌与沉渐刚克心智。
阿云穿好衣裳转身就走,却不料自己被人把拽住,他回过身,两人便双目相视。
寡言统领不会解释,但浑身气势斐然,眼神深刻而郑重。
清风微拂,吹起阿云只干小缕青丝,萧冉带着指套大手握着人家有些冰凉手臂。他只说三个字。
既不愿意叫他看轻自己,又不愿意示弱。
树后人听叫自己拿衣服,这才闪身出来,将岸边石头上套干净辎重营服远远递给阿云。看着对方伸出水面洁白手臂,萧冉又是闪神,紧忙别开眼。
只是见他还在岸边站着,阿云这才又羞恼说,“,要穿衣服!”
萧冉急忙转身,黑夜遮掩大统领窘迫。
不看人,萧冉才将思索挺久话说出口,“你,如此在营中,还是有些不方便,军令如山,经查实哥儿参军,死罪。”
等刚要开口,就见那人开始脱衣服,而后光着进水。
于是,这骁骑营大统帅,便下意识闪身躲在树后,没敢吱声。如今眼见人要走,这才没按捺住。只是他有些不会挑时机,如今阿云衣服在岸边,人却在水里,眼下不上不下,有些尴尬。
阿云半天也摸不到衣服,就只能竟自往池水中沉沉,不叫肌肤露出来。
“咳,多谢你指套。”
“你不是已经谢过,小事而已,不值您伤药恩情。”
“来不来。”
两人眼神交错,心绪鲜明。
……
次日早,宗朔帅帐中有些吵闹。盖因为,阿曈本就有点起床气,睁开眼睛心情就不是那美丽,而后在书案旁打完哈欠低头,幅“撅腚晃尾夏睡图”赫然出现在阿曈眼前。
少年
阿云脸色发白,“或杀或流放,自然自己承担,将军若要执行军法,那就。”
萧冉听阿云是曲解自己意思,便急忙磕磕绊绊找补,“是说,不如,不如你到帐中来。”
而后又顿顿,“帐里没人。”他是想说,总好过你混迹在男人堆里,岂不是迟早露馅。况且洗个澡还得宵禁时候跑到寒潭里,不方便。
但不善言辞大统领明显没意识到,他这几句话有多暧昧。
阿云脸色又变变,他看着柔弱,但有些倔,又要强,否则不会只身入军营,也不会每日拼命营训大比。
“伤,如何。”
“好,药效很快。”
几句干巴巴寒暄后,萧冉便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他从来不擅长这个。
倒是阿云在池水中已然有些冷,见那人确实是有些没眼力,便打个寒战后说,“将军能将岸边衣物递给?”他只怕自己出池,叫他看见太过不雅。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偏偏是他!那日他看到自己卸下伪装后,眉间孕痣。自此,阿云便在这个寡言男人面前,有羞耻心,极强羞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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