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女孩子,也到谈恋爱年纪,妈妈送你句人生谏言。”
“人是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后来陈暮提前走五天,正好在大人们安排下和拿到签证谢承起走,不然在家里三个人气氛格外尴尬。
秘书小姐只比陈暮大十几岁,陈暮却要阿姨阿姨叫。
她走那天陈天野满是失落,陈暮知道自己又让他为难,这次回来甚至都没有和上次那样和他谈心。
大家脸上都露出意料之外且惊喜表情。
谢承爸爸对谢承说,“暮暮是你妹妹,女孩子个人不容易,你在那边要多帮帮她。”
“好。”
陈暮中途去趟卫生间,在回来路上迎面遇到赵女士,两个人都停下脚步。
赵女士说,“聊聊?”
玻尿酸,水光针,除皱针,皮秒,肉毒,样样没落下。
她双不见鱼尾纹眼睛,在看到陈暮那刻就没有离开过陈暮,上上下下打量着曾经把她困在围城里快十年女儿。
根据陈暮多年察言观色经验,她眼里情绪是慈爱,思念,和后悔。
这正是陈暮来之前期盼,可现在看到却又没想象中那高兴。
她后悔,所以呢。
但是这已经是陈暮能拿出来最好态度。
沾谢承光,难得坐回头等舱,陈暮把小毯子盖在身上,服务员送来橙汁和甜点,问她需不需要把准备好下飞机穿外套挂起来。
她摇摇头就开始睡觉,闭上眼睛前看看窗外,有些欣喜想着觉醒来就能看到周晟言。
昨天晚上打电话时候,她并没有告诉他,想要给他个惊喜。
年过去,她潜意识里对他依赖比她想象还要多。
“聊什。”陈暮看似漫不经心问,实际上手指蜷缩在起。
“你怪吗?当时抛下你不管。”她带着陈暮走到旁边后门假山处,看着石头上潺潺流过人工泉眼。
“怪。”
她被陈暮直白回答弄笑,说:“妈妈也是有苦衷,只有离开那个家才能拥有自己新生活。你爸爸掌控欲太强,要求相夫教子,完全把禁锢住,生都绑在你身上。”
“要是多看你几眼,可能就舍不得走。”
就能切重新来过吗。
先是大人之间客气寒暄着,仿佛过去事情都不存在样,他们是两个完整又友好家庭样。
陈暮用余光打量着个多月不见谢承,就算是在家人聚会里,他依然是矜贵高傲模样,薄唇,鼻梁高挺,偶尔回答几句问话。
“暮暮和小承都在悉尼大学吧?”陈天野说。
“对,们认识。”谢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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