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生存规则比丛林里要残酷得多,他们都是在阴暗处厮杀兽,弱肉强食,稍有松懈就是万劫不复,死是再平常不过事情。
全程周晟言眼睛都没有抬下,只是静静地看着杯子里液体,安妮塔不知道什时候走过来,在他旁边感叹说,“很想知道你和哥哥当对手会是什样子,你和他都是见过最危险人。”
可惜个在澳洲,个在墨西哥。
“上次在这里夜总会闹事人打顿放之后,今天竟然到这里来砸几个酒瓶子。”有个手下来问周晟言,“这次该杀吧?”
程非淮玩儿着手里打火机,“对,记得那群人说还是中国话。”
烟在本来就烟雾缭绕地下赌场里,边靠在柜台上等待着周晟言,边和程非淮聊天。
程非淮最近把头发染成暗紫色,衬得人更加邪魅妖异,和天生红头发安妮塔走普通街道上,比红绿灯还好使。
好在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灯光本来就绚丽地方,也很少有人是清醒,要沉迷在烟雾里,要眩晕在酒精中。
周晟言从人群里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人里有身材魁梧两百多斤大壮哥,可是他永远能让人眼注意到,气息如,bao雨前风平浪静海面,表面上波澜不惊,地下是万丈深渊。
“Chou,这次货是哪儿来?越南?”大部分人都已经走,尼尔逊是最后个来,他因为抽多大麻,说话胸腔里带着点儿破风箱样回声,“越南货总是夹杂着乱七八糟东西,纯度高才爽。”
周晟言看眼那边角落里被打得趴在地上几个人,其中有个人身型很熟悉,周晟言向来记忆力很好,上次见到这个人,在酒吧。
陈暮朋友。
周晟言把手里酒搁回柜台,“放吧。”
他脑海里划过他在陈暮手机里看到“枪”画面,当时他打开陈暮手机,微信里有翻译功能,“Whydidn'tyoucometotaketheguntoday?”
“墨西哥。”周晟言从吧台拿起杯酒,看看里面暗棕色还带着点儿气泡液体。
尼尔逊笑起来嘴边胡子也在跟着抖,“墨西哥货好,还能拿多少?”
旁边程非淮同他说个数字,他点头,“行,都拿下,现在就让人把钱转过来。”
紧接着尼尔逊走到旁边屋子,几个拿着枪人暗地里跟上,因为装消音器所以开枪时候像是什东西掉到地上,声闷响。
上次抢空运那批枪那事,是尼尔逊买通负责人干,被人压迫太久总有想反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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