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并没有去睡觉,他反而去医院附近栋高楼。
那栋高楼是附近最高建筑,可以把整个医院以及周边看个清楚明白。在仔细看会儿,又在纸上涂涂画画阵子,他才从高楼上下来,接着就找家网吧,要个机子,上会儿网,从网吧出来,魏时又打个士,直接去市立建筑设计院,找那里工作人员说要见宋建国教授。
工作
住院部还是静悄悄,不管是病人、陪床家属还是值班医生护士,都无声无息,好像这大栋楼里就没个活人,魏时进电梯,按响五楼按钮,电梯轻轻响下,魏时明显感觉到整个人往下沉,接着,电梯慢慢升起。
红色指示灯,层楼,层楼亮起。
到四楼时候,电梯停下来,门自动打开。
电梯外是条空荡荡走廊,魏时默默往旁边让,好像有很多人进来把电梯塞满样,电梯门又关上,魏时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脸病容,青白脸色鬼魂——这医院到晚上,就是活人禁止,百鬼出游吗?
魏时把魏妈妈送回病房。
寒煞气,神鬼莫敢近前,徐老三吹得天花乱坠,魏时只希望这个铁蒺藜至少有他所说半作用。
铁蒺藜扎着手心,隐隐刺痛。
魏时拖着沉重脚步往门口走去。
鬼魂没有跟上来,那些起尸尸体也没有追上来。
魏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种运气,他看着手上铁蒺藜两眼放光,这东西真是个宝,徐老三没骗他,魏时加快脚步走出太平间,外面片安静夜色,虽然样阴气浓郁,但是相比较太平间阴森可怕,外面无疑是要可爱得多。
魏妈妈躺在那儿,呼吸还算平稳,魏时也算放下半心。
他想下也没想通,为什魏妈妈会半夜跑到太平间去。
就算是身体虚弱,魂魄不稳,被那个聚阴不散以至于招鬼引魂地方吸引过去,那也只会是魂魄去,身体应该还是留在病床上,魏时把这个事翻过来覆过去想又想,倒是找两个可能原因出来,只不过都不太符合。
他也不敢再睡着,只好硬挨。
总算熬到天亮,魏时睁着布满血丝眼睛,看着来换班舅舅,舅舅看着他憔悴样子吓跳,赶紧让他回去睡觉,嘴里念叨着“现在年轻人体力不行啊,个晚上就这个样子。”魏时有苦说不出,闷着头走。
魏时没有注意到。
在那些低着头鬼魂中间,站着个比周围模糊鬼魂看起去要更清晰点鬼魂,它远远地看着魏时,等魏时走出太平间之后,它伸出手,把抓住身边个灰色鬼魂,把它往嘴里塞进去,“咯吱咯吱”咀嚼声在空荡而又死寂太平间里响起来。
鬼魂发出尖利啸声,四散而逃。
那些起尸尸体摇摇摆摆地走几步,扑通声又倒在地上。
魏时把魏妈妈背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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