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父额头上都是汗水,他走到黄忠强身边,在他五官七窍处都贴上张黄符纸,直动个不停黄忠强身体猛地往上挺之后,平静下来,又动不动地躺在那儿,陈师父又掰开黄忠强僵硬下巴,往他嘴里面灌碗浓腥黑水。
陈师父贴着黄忠强耳朵,小声地说,“别怕,别怕,就好,就好,这个身体已经是你。”陈师父用嘶哑,像蛇吐信子样声音,继续诱惑地说,“你睁开眼看看,看看。”
陈师父跟黄忠强说话,黄家其他人好像都没听到,躺在木板床上黄忠强七窍里面流出些黑色粘稠血液,陈师父拿出几张卫生纸,胡乱帮他擦干净。那个血很臭,放坏样。
突然黄忠强伸出手,紧紧地抓住陈师父手腕。
陈师父吓跳,随即冷静下来,他掰开黄忠强手指,“不要怕,今天是你好日子,你等这天等很久吧,别急,就快,就快。”已经当植物人当三年多,
说起来也奇怪,外面那些白纸条子不是跟着风同起落,而是从场坪边沿那个白纸条子开始,此起彼伏,就好像波浪冲刷过来样,半夜三更,只能看到白纸条子跟条蛇样在空中动来动去,以及上面纸花被风吹起发出簌簌声。
旁边那两户人家里正往外面偷看人,吓得把门窗都全关上。
阴风阵阵,被陈师父牵引到场坪中间那根红线,末端部位突然之间像通电样颤动样,线头处鼓起个不太起眼起伏,那个起伏沿着红线慢慢地往屋子里延伸。
黄家人看到这幕,倒吸口冷气,面面相觑,更加小心翼翼,遵照着陈师父指示,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魏时看那群人表情,怕只有黄婆婆跟黄老丈是真想让黄忠强魂魄归位。
就是黄忠强亲兄弟黄子强,也是害怕得脸色发青,身体轻微地发抖,眼睛里除害怕和恐惧之外,也没有点期待情绪,更不用说他老婆以及其他关系更为疏远亲戚。
红线上那个起伏已经进门,动作就停下来,好像在迟疑什样,陈师父赶紧地用混黄符纸灰符水洒在红线两边,引着那个起伏继续往前走,已经成植物人黄忠强被搬到堂屋中间,正躺在块床板上,枯瘦手垂下来,干巴巴中指上拴着红线。
那个起伏沿着红线,进入黄忠强身体里面。
魏时在边冷眼旁观,这个陈师父到底是打算做什?
直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个活死人样黄忠强突然动起来,眼睛半睁开,只露出眼白,嘴巴也张着,喉咙里发出嚯嚯声音,手指痉挛地在木板上胡乱抓着,下肢抽搐个不停。
黄婆婆看着黄忠强难受样子,脸惊喜,差点就叫出声来,还是黄老丈镇定点,怕坏事,把她拉,让她激动情绪总算冷静点,旁边黄子强跟他老婆脸色有点复杂,尤其是黄子强,嘴巴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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