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问他从女鬼那里问出什
来
。
魏时抓抓下巴，“问出不少东西
小鬼抬起头，胖乎乎
手向着陈阳伸过去，“爸爸。”
陈阳坐到水槽边上，不过没有去牵小鬼手，小鬼
脸委屈，眼眶含泪地把手收回来，咬起自己手指，“爸爸不要
吗？”
陈阳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多说什，其实这趟也不应该来，其实就陈阳来说，还是希望小鬼去投胎，鬼王这两个字听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是个什样谁知道，阴世里没有阳光，周围来来去去都是偏执孤魂野鬼，当这些东西王又有什大意思。
也许是因为小鬼还小，又对他有种奇怪依赖，时间久，陈阳也觉得自己对这小鬼感觉变，总觉得他还真有点像是自己……陈阳甩甩头，叹口气，伸出手摸摸小鬼头。
小鬼头发湿漉漉，冷得跟化冰水样。
，闻上去股子土腥味。
那些灰色鬼魂全都垂着头站在那里，小鬼身体泡在阴水里面，没过他头，平静水面时不时漾起些波澜，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更多鬼魂冒出来，祭台上都站满，挤挤挨挨，陈阳看着都后背发凉。
鬼魂越聚越多，阴气太重，又把陈阳逼退十几步，突然，他耳朵里听到个声音在喊他，“爸爸，爸爸……”
陈阳立刻回应他，“是平安吗？”
小鬼声音有点结结巴巴，“是，爸爸，你怎来。”
小鬼立刻眉开眼笑，在水里扑腾着，水花四溅，魏林清站在边上，把那些水挡在陈阳面前，阴水落在地上，留下些黑色痕迹，小鬼知道自己又做错，赶紧停下来趴在水槽边，动也不敢动，就怕魏林清发怒，其实魏林清从来没有冲他发过火，连高声责骂都没有过，反倒是陈阳，揍他也不是两次，但是他就是怕魏林清，却不怕陈阳。
对于这点，陈阳也很不能理解。
小鬼趴在那儿，也许是累，慢慢地睡着，陈阳又坐会儿，最后看小鬼眼，这也许是他们最后次见面，然后站起来离开这里，不管怎说，小鬼有自己要走路。
回魏庄之后，他去魏时小卫生所。
魏时也刚好从外面回来，眼下都是青黑，看来累得不轻。他拉过把椅子坐下，有气无力地看陈阳眼，“你来啊。”陈阳翘起二郎腿，边抽烟边点头，自得其乐样子看得魏时牙痒痒。
陈阳不知道该说什，“来看看你。”
小鬼跟陈阳撒娇，“爸爸，不想离开你。”
陈阳看着那团灰黑色雾气，“你要选对自己好，自己喜欢。”
小鬼不说话，在那里哼哼唧唧，不肯再作声，围在他边上鬼魂开始三三两两散开，过不多久，就走个干净，小鬼在阴水里面打起滚，他头从水里面冒出来，攀在水槽边上，黑水从他身上滚落。
陈阳跟魏林清走过去，看小鬼还在那里哼哼，脸疲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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