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家离得并不算太远,很快就到吴伯屋门前。
屋子上还有做道场时留下残迹,纸花、花圈以及白纸对联之类东西贴在门上,扔在地上,大门上挂着把沉重大锁,陈阳用根铁丝就把门打开,幸好吴伯这屋子周围也没其他人,否则定会把他当贼看。
这个屋子跟他那个屋子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阴冷又没得人气。
吴伯是突然发急病去世,据他打听来消息。
他中风,倒在厨房水缸边上,也不知道到底挨多久,才断气,陈阳站在已经没有水水缸边上,想象着吴伯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却怎也动不,又冷又饿,又痛又苦,分秒挨着,直到气息奄奄,独自走完最后程,孤独而寂寞。
魏时吩咐贴上几张符,女鬼进屋子之后就无声无息,陈阳守在屋子里,好像有几只爪子不停地抓挠着他心脏样,坐立不安,他走到大门口,搬把椅子坐下来晒太阳。
此时已经是深冬,阳光却相当温暖,冬日本应该有萧条景色,此时却被门口浓重绿色给冲淡,陈阳拿着手机无聊地玩着切水果,住他旁边大婶过来跟他搭话,左不过是些家长里短,陈阳大部分时候都是个大方开朗好青年,他把手机收起来,大婶上下打量着陈阳,“说陈阳,你这是怎?记得你才二十出头吧,面相怎老成这样?”
陈阳抹把脸,“最近忙啊,没空打理就变这样!。”
大婶脸同情地看着他,张张嘴差点就说出要帮他介绍个妹子,却又想起来眼前这个人那个要命八字,就立刻绷紧面皮,含含糊糊地要陈阳注意自己身体,别仗着年轻就不在意,等老就知道好歹,接着话锋转,“说陈阳,你跟隔壁村那个光棍汉吴全才好得很吧?记得你小时候老跟在他屁股后面往山上跑。”
吴全才就是吴伯大名,陈阳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
陈阳叹口气,拉把椅子坐下来。
今天是头七,吴伯应该会回魂,他就留在这里送送他。
陈阳诧异地看着大婶,“是啊,怎突然说到他?”
大婶咂咂嘴,“他七天前过世,死在屋子里三四天才被人发现,哎,这人啊还是要结婚要有个人在边上,有妻有子人家哪里会发生这种事,连个送终人都没有,不是说你啊陈阳,你也要考虑下这个事。”她想着自己不主动介绍,如果是陈阳自己找,那就跟她没关系,从小看着陈阳长大,总还是希望他好。
陈阳听之下,立刻站起来。
那天,出葬队伍里面那个举着招魂幡鬼魂,难道真是吴伯?
陈阳再也没有那个心情跟隔壁邻居瞎扯,他回屋,打开奶奶屋子看眼,女鬼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睡觉,动不动地,陈阳想下,魏时也没说话要时时刻刻守着这个女鬼,他就放心大胆地出门到吴伯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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