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不是;哪个是现实里真实发生过,哪个又只是做场春秋大梦。
跑到桌子前,打开抽屉,在那里翻箱倒柜魏时,终于找到自己要找东西,他拿起来,递给魏宁,让他挂在脖子上,“这是安息香,能凝神定魂,你戴上,应该有点用,宁哥,你别太急躁,丢魂人,刚刚魂魄归位时候,都会有些不舒服,更厉害反应都有,这就好像你把个内存卡从手机上取下来,重新开机时候,系统总要扫描下内存卡样。”
这是什破比喻。
魏宁把那个锦囊样东西,放在鼻下闻闻,果然有股说不上来香气,他把这个吊着根绳子锦囊挂在脖子上,在解开衣扣时候,看到那块葬玉。
本来这块葬玉是因为他丢魂魄才随身戴上,现在魂魄已经找回来,没得必要再这样挂在脖子上吧?魏宁想到这是坟里面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里
魏时看魏宁情况不太对劲,赶紧地拿来杯水,强塞进魏宁手里,魏宁手哆嗦着,杯子里水,喝半,洒半,水顺着他手腕子往下流。
魏宁喝水之后,终于是镇定点,“脑子里多很多东西,记得和个说人又不是人东西在个看起来像屋子又不是屋子地方住好久,还,还——”
后面话,就难以启齿。
魏宁总不能大大咧咧地告诉魏时,那两个人还亲亲,腻腻乎乎,整天黏在起,那个人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那个自己蠢得跟猪样,什都不懂,什都不会,都很耐得烦,还会陪着他玩些幼稚到极点游戏,光是想起来,他就觉得脸上燥热燥热。
这种事,打死他都说不出口,只能欲言又止,糊弄过去。
魏时听,皱紧眉头,“般来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啊,丢魂是没得记忆也没得知觉,难道是魂魄归位时候出差错,还是这魂魄是被某个高人从你身上取走?”
魏宁对魏时这些猜测都没有兴趣,他抱着头,烦躁地从躺椅上下来,在地上走来走去,边走边轻敲着自己太阳穴,“你快想个办法,让脑子先安静下来,再这样搞下去,都快得精神病。”
魏时也觉得有道理,想想,个人脑子里要突然冒出段完全不属于自己记忆,会儿出现,会儿隐没,到最后,这个人很可能会搞不清现实和虚幻之间区别,真变成精神病人都有可能,这大概是魂魄归位后,表现出来后遗症种。
魏宁在边急躁地走来走去。
他看到自己被那个影子抱住怀里,轻揉慢搓,动作里满是温情和爱意,都快溢出来,挡都挡不住,明明就是两个轮廓都不太清晰影子,怎也会搞这套。最可怕是,随着他醒过来时间越来越长,魏宁慢慢发现,本来作为旁观者自己,渐渐地,和那个被影子宠着“自己”合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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