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看眼那只活鸡,“妈,您就别去,个人去就行,天黑路也不好走,您要是摔着怎办,早上还说要把这事交给呢。”
魏三婶听魏宁番话,立刻露出满意地笑容,“还是阿宁好。”
在魏三婶满是慈爱目光下,魏宁有些心虚和内疚,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到近十点时候,魏宁才出门。
手电筒光,比起白纸灯笼光,要更大更亮,然而,处在片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树影摇曳,虫豸窸窣,连吹过来阵微风中,都似乎夹杂着些说不上来古怪声响,让人后背发凉,寒毛直竖。
棺木取下来点当药用吗?光是想都觉得可怖。
魏宁神情呆滞,脸神不守舍,这时魏时又在火上浇桶油,“你动作得快点,你长那东西,这几天还没事,再过上七天——你下面‘兄弟’就要变成块烂肉。”
烂肉这惊悚词冒出来,魏宁立刻脸色发青。
这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为。
魏宁脸头大地回到那间新房,在床上辗转反侧,怎睡也睡不着。又是惶恐,回魏庄才这几天,把他半辈子没经历过可怖情形全经历回,这还不算,现在又添上半夜挖坟掘墓这码子事;又是内疚,打扰死者,总归是件损阴德事,再说,这又是魏惜坟,怎想都是他过分。
魏宁手心里全都是冷汗,却尽量目不斜视地在那条小径上埋头疾走。
等到地方,魏宁穿衬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却在坟场阴风里变得冰冷,像被层薄冰裹住似。
魏宁把手里东西全都放下来,他先把活鸡拿出来,直接把鸡血放出来滴在新坟上,接着,他在坟前小空地上摆出几样祭品,点上香,合掌站在坟前,压低声音说,“阿惜——也是没办法,你原谅回。”
说完之后,魏宁拿出把锄头,这锄头是专门用来刨那种小坑,把手才尺长,魏宁看准个方向,就挖起来,幸好,这坟场地势较低,土壤潮湿,挖起来倒也不费力,不会儿,魏宁就已经挖出个小洞。
就快要碰到棺木,魏宁擦
魏宁看起来是很理性个人,把唯物主义当成信条,对怪力乱神类事情贯是嗤之以鼻态度,然而,由魏庄以及魏妈妈熏陶出来那部分,却根深蒂固地占据他内心深处某角。
在信与不信之间,存在着条隐秘桥梁。
就好比他以为自己在魏惜棺木前自撸回时候,就给魏惜上香烧纸钱告罪样。是求个心安,还是遵循传统亦或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却还是下意识地做。
就这样反反复复,纠纠葛葛,魏宁终于慢慢睡过去。
这觉就睡到晚上,魏宁被魏三婶叫起来,吃罢饭,魏三婶又拿出只活鸡,放在堂屋中间,“阿宁啊,晚上妈带你去给阿惜上坟,他换新地方还没去过,总要去看眼才放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